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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第一学年结束

苏明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三天时间里苏明在脑海中推演了数十种魔法公式,直到身体无法提供继续推演的能量为止。这时苏明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眼窝深陷,脸颊内收,身上骨头根根清晰可见,这副样子到了电影片场,不必化妆,直接就能演骷髅小兵了。

    当苏明醒过来时,他的床边围满了人,赫敏、罗恩、庞弗雷夫人、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斯内普还有海格。苏明这三天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外界的事物他还是可以感觉到的。庞弗雷夫人用尽了各种手段,一直都无法救醒苏明,众人都以为苏明被伏地魔诅咒了,要不是今天早上庞弗雷夫人发现苏明有醒来的迹象,霍格沃茨恐怕就要为苏明准备葬礼了。

    “哈利,你怎么样?”赫敏见苏明睁开眼睛,立即焦急地问道。她的眼睛完全哭肿了,可见这三天她哭的不是一回两回。

    “水!”苏明用嘶哑的声音道。

    “水,快拿水来!”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最后邓布利多将一旁的水招过来,形成一条细细的水柱流进苏明嘴里。

    “我饿了。”苏明从床上坐起来道,这个过程中又引起一阵骚乱,还是庞弗雷夫人挥动魔杖,将病床变形,让苏明可以靠着床坐起来。苏明其实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样虚弱,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已将身体锻造得无比强大,即便是现在这般油尽灯枯的模样,他照样可以不吃不喝继续维持十天以上。只不过他的身体情况都被他用各种手段隐藏起来,外人根本无法发觉。

    听到苏明说他饿了,邓布利多立即召唤学校里的家养小精灵准备食物,这种小精灵长着大大的像蝙蝠那样的耳朵,像网球般大小的凸出的眼睛,它们是霍格沃茨最重要的杂役仆人,学校上下包括师生几百号人每天的饭菜、换洗衣服等都需要他们来准备。不一会儿大量的食物便被小精灵送了上来,苏明没说二话,立即开始大吃特吃,用以补充身体的消耗。二十人份的食物没多久便全部消失在苏明的胃里,这时候苏明已经不像刚醒来那般恐怖了。他深陷的眼窝开始鼓起,内收的脸颊也稍稍往外凸了一点。虽然苏明还想再吃一些,不过庞弗雷夫人却严令禁止他继续吃下去。而且,庞弗雷夫人开始行使她在医疗翼的绝对权力,所有无关人等全部被轰出病房,理由是苏明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无关人员不要打搅。

    直到下午,邓布利多终于被获准进入医疗翼问一些问题。这时候苏明看上去已经和一个身材偏瘦的普通人差不多了,这也是庞弗雷夫人允许外人探视的原因之一。邓布利多首先问到了魔法石,魔法石一直握在苏明手中,别人在不伤到苏明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将魔法石取出。不过到了第二天,体内能量不足苏明便开始抽取魔法石内的能量,到了第三天苏明醒来前,魔法石已经被完全吸收,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邓布利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但苏明推说自己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便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其次邓布利多问到了苏明使用的圣光术,苏明将圣光术的咒语说出,只称这个魔法是自己无意中发明的,于是这个问题又被放下。最后是苏明的昏迷,整个交战过程邓布利多都看在眼里,他实在想不出苏明是在什么时候受到足以昏迷的伤害的,这一点苏明再次一问三不知。最后,邓布利多除了一条圣光术咒语之外一无所获,失望地离开了医疗翼。

    邓布利多离开后,罗恩和赫敏来到了病房。赫敏一进来便哭着扑到了苏明身上,弄得苏明这个病人还得反过来安慰这个哭坏了的小丫头。

    “噢,哈利,我们还以为你定会……”赫敏抹着眼泪道。

    “整个学校都在谈论这件事,”罗恩问道,“事实上是怎样的?”

    苏明将整个事件大略地说了一下,奇洛教授、厄里斯魔镜、魔法对决、伏地魔,还有最后的魔法石。罗恩和赫敏一直目瞪口呆地听着,什么也不想说,直到苏明告诉他们奇洛头巾下面有什么时,赫敏终于尖叫了一声。

    “那么,那块石是没有了?”罗恩听完后,问:“尼克·勒梅一家不是要死了?”

    “我也这样说过,但邓布利多说,‘对那些有智慧的人来说,死亡只不过是第二次伟大的冒险罢了。’”

    “我一向都说他是疯狂的。”罗恩说,显然他被校长的疯狂程度深深震撼了。

    “那么,你们两个又发生了什么事呢?”苏明问。

    “我安安全全地往回走,”赫敏说。“然后带上罗恩一起——当然这费了很大的劲——两个人就跑着准备去找别的教授。谁知在大堂就遇见了邓布利多,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只是问我们‘哈利已经跟着他去了,对吗?’就冲去三楼了。”

    “我就说这仅仅是个考验而已。”苏明笑道。

    “难道奇洛教授也是他安排的?”罗恩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你会被杀死的。”赫敏大叫着。

    “我想奇洛并不是邓布利多的安排,我们只是适逢其会而已,如果我们早一点想到对付路威的办法,或许我们就不会遇上奇洛了。”苏明虽然并不信任邓布利多,不过他却不想让两个还是孩子的朋友过早地悲伤这个沉重的包袱。

    虽然这个借口并不完美,不过罗恩和赫敏还是松了一口气。

    又聊了一会儿,庞弗雷夫人进来将罗恩和赫敏赶了出去,临走时,罗恩才想到什么,冲着苏明喊道:“听着,你明天必须出席年末晚宴。分数全都出来了——当然是斯莱特林赢了我们。因为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没有了你,大家被拉文克劳压着打……不过,食物肯定会很不错。”

    “我想我会去的。”苏明笑道。

    睡过一晚好觉,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苏明已经完全康复了。不过庞弗雷夫人却让他继续在病房度过了一个上午,并作完最后一次全身检查才准走。为了避免众人的围观,苏明一下午的时间都待在了有求必应室,直到晚宴快要开始时,他才一个人来到大厅。

    大厅里这时候已经坐满了人。为了庆祝斯莱特林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斯莱特林的人把大堂都装饰成他们学院的绿色和银色,座位上空飘着一面面印着大蟒蛇的绿色斯莱特林旗。

    在罗恩和赫敏抱怨苏明一下午不见人影的时候,麦格教授敲了敲杯子,让众人安静下来,并看向教师席。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说:“又一年过去了,现在就我所知,我们该来颁发学院杯了。各学院的分数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312分。”他停顿了一下,大厅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主要来自幸灾乐祸的斯莱特林学员。格兰芬多的众人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第三名赫夫帕夫,352分。第二名拉文克劳,426分。”掌声虽然稍稍响亮了一些,不过并不激烈。

    “第一名得分472分,斯莱特林!”邓布利多的分数一公布,一阵欢呼声和跳跃声从斯莱特林学生的座位处爆发出来。苏明看到教师席上的斯内普教授虽然依旧阴沉着一张蛇脸,不过两只手却拍得特别有力。不过掌声仅仅来自斯莱特林学院,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和教授都一脸不情愿地拍着巴掌,三个学院的掌声加起来还没有斯莱特林一个人的欢呼声高。

    “好了,好了,你们做得很好,斯莱特林。”邓布利多校长说。“但是近来的事件也应该计算在内的。”

    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斯莱特林学员的笑容也没那么灿烂了。

    “因此,我们最后还要再加几分。”邓布利多继续说,“赫敏·格兰杰小姐,在其他人陷入重大危难之时,冷静地运用智慧脱困,加50分。”格兰芬多学生们一阵上窜下跳,赫敏用手捂住了脸,她的脸在周围人的夸赞下早已烧得发红。

    “其次,罗恩·卫斯理先生,最优秀的巫师棋选手,霍格沃茨多年来无出其右,50分。”罗恩的脸一下子变为紫色,看起来活像一根晒黑的红萝卜。苏明笑眯眯地跟着众人用力拍着罗恩的肩膀,很难说罗恩的脸色不是被众人拍得肩膀疼而变的。

    “第三,哈利·波特先生,胆识过人,勇气可嘉,格兰芬多再加60分!”大厅又沸腾了,格兰芬多的分数这时候已经和斯莱特林一样了。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苏明一脸淡漠地看着邓布利多,他在想邓布利多又会找什么理由再给格兰芬多加几分。

    果然,邓布利多再次抬起头来,“勇气是有很多种的,要挺身而出对抗敌人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坚决反抗朋友却需要更大的勇气。因此,我在这里给纳威·隆巴顿先生再加10分!”大厅里几乎要爆炸了,格兰芬多的欢呼声机会要将屋顶掀翻。虽然对邓布利多作弊一样的加分不太看的过眼,不过苏明还是笑着冲纳威鼓掌。而纳威却被众人的热情吓得脸色发白——他自从来到学校一直在给格兰芬多扣分,还从来没有给学院加这么多分。罗恩用手捅了捅苏明的胳膊,向斯莱特林的方向指了指,苏明看到马尔福和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仿佛那一晚中了全身束缚咒的纳威一样,脸色再难看不过了。

    “如果我计算的没错的话,这里的装饰要改变一下了。”邓布利多笑着说完,他拍了拍手,那些绿色银色的饰物和旗帜都变成了格兰芬多的金色和红色,狮院的旗帜在餐桌上方飘扬,大厅里陷入欢乐的海洋,格兰芬多、赫夫帕夫、拉文克劳都在为此而鼓掌欢呼,只有斯莱特林的人们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仿佛霍格沃茨只有两大学院——斯莱特林学院,以及非斯莱特林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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