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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父母往事

没有了烦人的德思礼夫妇,海格再次坐了下来。

    “我想我应该知道一些有关我父母的事情。”苏明道。

    “好吧,我也没有想到。”海格用一种缓慢的低沉的语气说,“当邓布利多告诉我你可能有麻烦时,我并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是不知道的。我以为其他人会——你不能一无所知地去霍格沃茨。你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长大真是不幸,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坏的麻瓜。”他厌恶地瞪了德思礼一家人所去的地方一眼,“我将把所有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但是记住,我不可能告诉你所有事。这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其中有一部分……”

    他盯着火炉看了一会又接着说。“我想,这是由一个人引起的——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他是谁?”

    “我不愿意说这个人的名字,没有人愿意。”

    “为什么?”

    “他有一张血盆大口,哈利,人们都害怕他。你叫我怎么形容?听着,有一个很坏的巫师,像你想象中那么坏,甚至更坏,讲得透顶,他叫作……”海格吞了一口口水,说不下去了。

    “你可以把它写下来吗?”苏明提议道。

    “我不会写,他是——伏地魔(voldemort)。”海格浑身一抖。“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我们都叫他‘那个人(youknowwho)’。这个巫师大约在二十年前的现在,开始寻求同党。他当然找到了——有些是害怕他,有些是想得到一些他的力量,因为他可以赋予别人能量。哈利,那些日子真是太可怕了。你不知道谁可以信任,不敢同陌生的巫师过于亲近……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统治了整个世界,当然有人站起来反抗他——他把他们都杀了。太恐怖了,霍格瓦彻成了唯一一个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则是‘那个人’唯一害怕的人。但是那时几乎没有人敢去那所学校。你的爸爸妈妈是我所认识的最棒的巫师。他们当时是霍格瓦彻的领袖人物!可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停止去说服他们加入他的行列……可能他知道他们与邓布利多太接近了,所以无法与黑暗势力沾上边。可能他认为不能说服他们……可能他只是想除掉他们。人们所知道的是,十年前的万圣节,他突然出现在你们住的村庄里,那时你只有一岁。他到了你家,接着,接着……”

    海格突然掏出一块又脏又大的手帕来提鼻涕,他提鼻子的声音好像吹号角一般。“对不起!”他说,“太令人伤心了——要知道你爸爸妈妈是多么好的人啊——”

    “‘那个人’把他们杀了。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也想杀了你的。我想他是为了斩草除根吧,或者他只是喜欢杀人。但是他杀不了你。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怎样得到额头上那块疤痕的吗?那不是一道普通的疤痕,那是一个强大的邪恶的咒语施到你身上时你得到的——它可以保护你的父母和你们的房子。咒语在你身上根本没有起作用,这就是你为什么出名的原因了,哈利。如果他想杀哪个人,那个人一定活不下来,但是你例外。他杀掉了当时最好的几个巫师——麦基伦夫妇,波恩夫妇,普理韦兹夫妇——而你不过是一个婴儿,但是你居然活下来了。”

    “那么,最后‘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问得好,哈利。他消失了,他消失的那天晚上又试图杀你,这使得你更为出名。最大的谜就是……他变得越来越有威力——为什么他还要离开呢?有的人说他已经死了。在我看来,他才不会像常人那么轻易地死掉。有的人说他还活着,只是藏起来了,我也不相信。原来在他那边的人回到我们这世界来了。他们中的许多人还做了不少好事。可是很难说如果他回来,他们还会不会继续做好人。更多人认为他肯定还活着,只不过失去了他的魔力,或者魔力减弱了。因为你身上的某种东西让它们消失的,哈利,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使他没有了魔力——我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但是一定是你做的。”

    海格热切地又崇拜地看着苏明。不过苏明却知道这不是自己做的,联系到他身上流淌着血脉中的力量,苏明知道他这个身体有一个伟大的母亲,一个敢于直面最邪恶的力量,并用生命守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疤痕,看来巫师世界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头上疤痕的真相,至少眼前的海格不知道这一点。

    接着,苏明又问了一些有关霍格沃茨和邓布利多事情,不过海格对邓布利多的个人崇拜实在太强烈,他的描述恐怕水分想到的多,借鉴意义着实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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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苏明被一只猫头鹰敲击窗户的声音惊醒。昨晚聊得太晚,他和海格索性就在客厅里睡了。苏明睡在地毯上,海格睡在散了架的沙发上。

    猫头鹰是来给海格送报纸的,这让苏明见识了一番巫师世界的邮递事业的同时,也认识了一下巫师世界的通用货币——29个青铜纳特等于1个银西可,17个银西可等于1个金加隆。同时巫师世界的金加隆和普通人的英镑可以兑换,兑换比例大约为1:5,偶尔会随着汇率上下波动,不过波动一般不大。

    吃过海格提供的早餐后,苏明与海格正式离开了德思礼家。当他们经过街道去车站的时候,许多的路人都盯着海格看,这是因为海格是常人的两倍高,而且他总是不停地指着那些极平常的东西——比方说停车计时表,然后大声的说,“看那,哈利,麻瓜真是异想天开。”苏明不由得哀叹巫师世界真是封闭落后,长此以往,恐怕很快巫师就要被他们口中的麻瓜全面超越甚至灭绝了。本身就来自科技极度发达的银河联邦的苏明,对科技的力量毫不怀疑,他自己就是生物和计算机技术发展到极致的最佳代表。

    “我需要买制服、课本还有魔杖,不过问题是,我没有钱——你也听到了,威农姨夫不会给我出一分钱。”走在伦敦的街道上,苏明看着录取通知的第二页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海格说,站起来搔了搔头,“你以为你父母什么也没有给你留下吗?”

    “但是如果他们的房子都被毁了的话——”

    “孩子,他们是不会把金子放在家里的!现在,我们的第一站就是古灵阁——巫师银行,妖精们开的。那可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当然,除霍格沃茨之外。我得告诉你如果你想抢银行,那你一定是疯了。千万别惹那些妖精,哈利。”

    “为什么?”

    “因为……他们说有许多龙在看守着那些保险金库,而且你得找出逃跑路线——巫师银行在古灵阁下几英里的地方,很深很深的地底下,即使你得手了,在你想方设法出来的时候也会被饿死的。”

    海格的话让苏明想起奥法大陆的龙族,不过古灵阁竟然让龙来看守金库,显然这个世界的龙的智慧不可能太高,苏明的脑海中自然浮现出联邦历史教材中古西方巨龙的形象——长着翅膀的大蜥蜴,会喷火,一向是作为大反派而被各种勇士小说所屠杀。

    走到一家音像店和书店之间,海格停了下来。只见一个狭小破旧的酒吧出现在苏明面前,匆忙过往的路人对这个酒吧都视而不见,只有苏明可以感觉到这里明显的魔力波动,显然这里被施加了针对麻瓜的忽略咒,只有巫师才可以看得到。

    “就是这里。”海格道,“破釜酒吧,一个非常有名的地方。”说罢,不等苏明回话,海格便拉着苏明走了进去。

    作为一个出名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黑太脏了。几个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雪利酒,其中一个正在抽一杆长烟袋。一个戴大礼帽的小男人正在跟一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像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聊天。他们刚一进门,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就突然停了下来。这里好像人人都认识海格,他们向他微笑、招手。酒吧老板拿起一只杯子说:“照老规矩,海格?”

    “不了,汤姆,我正在给霍格沃茨办事呢。”海格用他的巨掌拍了拍酒吧老板的肩膀,差点儿没把他压趴下。“我的天哪,”酒吧老板仔细端详着苏明,说道,“这位是——这位莫非是——”破釜酒吧里顿时悄然无声。“哎呀!”酒吧老板小声说,“哈利波特——荣幸之至。”他连忙从吧台后边出来,朝苏明跑过去,抓起他的手,热泪盈眶。“欢迎回来,波特先生,欢迎你回来。”苏明不知说什么好。大家都在看他。那个抽长烟袋的老太婆一个劲地抽,根本没发现烟袋已经熄灭了。海格一直在笑。接着椅子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苏明突然发现自己竟跟破釜酒吧的人一一握起手来,这显然又是身体的母亲给他留下来的一笔遗产——巫师世界的知名度。

    “我是科多利,波特先生,真是不敢相信,总算见到您了。”“太荣幸了,波特先生,太荣幸了。”“早就盼着跟您握手了——我的心怦怦直跳。”

    “太高兴了,波特先生,简直没法说明我的心情,我叫迪歌。”“我以前见过您,”当迪歌过分激动、礼帽掉下来时,苏明道,“有一次在商店里,你朝我鞠躬。”“他居然还记得!”迪歌看着在场的每_个人喊道,“你们听见没有?他还记得我呢!”

    于是苏明就一遍又一遍地握手——科多利总跑过来要求再跟他握一次。

    这时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走过来,神情显得非常紧张,他的一只眼睛在抽动。“哈利·波、波、波特,”他结结巴巴地说,“见到你有说、说不出的高、高兴。”

    “哈喽,教授,刚才没看见你。”海格道,“哈利,这是奇洛教授,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

    “很高兴见到你,教授。”苏明伸出手与对方握手。

    “我猜你是准、准备去买需要的东西吧?我、我也要、要去买、买一本关于吸血鬼的新、新书。”他说到这点的时候看上去很害怕。

    苏明早就感到酒吧里有一个奇怪的魔力波动,现在发现这个魔力波动的源头就在奇洛教授身上。与对方握手时,苏明更是细心的发现,这一个波动相当熟悉。不过没等苏明想起这个波动到底在哪见过,他就被酒吧里的其他人给拉走了——他们可不会让奇洛教授跟传奇人物哈利说个没完。

    苏明花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才把他们摆脱掉。在一片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中,海格提高嗓门叫道:“该走了,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呢。走吧,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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