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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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赵云欢喜地回来，说第一架八牛弩造成了，请陛下和丞相还有林将军去试射。一行人低调的来到一处山坳，进了一个营帐，到校场空地时就见一架硕大的床弩，三排弓弦，两正一反，旁边还放着大如标枪的箭矢，以及更大的踏橛箭。
丞相与刘禅见到此物，都挺震撼，“林将军，还得你来试射一番，让陛下与我等看看效果。”
林夕点头，上前细看，只见弩臂上有七条矢道，林夕招呼来十人，与她一起拉动绞轴，一阵让人牙酸的吱呀呀响声之后，这高达十二石的弓弦被拉开，林夕在居中的矢道搁一枝巨箭，长三尺五寸，围五寸，以铁叶为翎，左右各放三枝略小的箭矢，早有人于千步之外放置了一辆靶车，林夕调整八牛弩，瞄准，然后手持一柄巨锤，向刘禅和丞相、赵云示意了一下，一锤抡在扳机处，三枝巨箭猛地飞出，就听轰的一声，那辆靶车已经碎了。
“哗！”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无比，赵云抓着丞相的胳膊只一个劲儿地“哎呀！哎呀！”丞相和刘禅也被震惊了，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么？那我大汉的每支军队都配上这八牛弩，岂不是天下无敌？
还是林夕冷静，“陛下，丞相，子龙将军，先莫要太乐观，林夕觉得，此八牛弩或许初现世时能收奇效，待战场上见得多了，逆魏和东吴肯定也都能仿制出来了，就像大黄弩一样。”
丞相最先恢复平静，“无妨，吾军在战场上尽力快速地使用八牛弩，功成则退，想来他们仿制也需时间。就算魏吴都有了八牛弩，最后较量的还是攻防战略和射弩的精度速度，总之，有此利器，当为一贺。”
林夕冲丞相点了个赞，“陛下，丞相，子龙将军，我还想试试踏橛箭。”左右看看，不远处有一个稍陡峭的山坡，“就暂且在那山壁上试试吧。”
众人点头，林夕与亲卫们一起将八牛弩往前推了百步，然后换上踏橛箭，一阵呜呜的破风声之后，一枝巨大的箭矢就钉在了山壁内，漏出箭杆和箭尾，林夕上前去，攀着箭杆就站了上去，颇为稳当结实。
“陛下，丞相，子龙将军，此踏橛箭也试射成功，只是这箭一弩一次只能射一发，想要帮助攻城，则还需多造几架八牛弩来，还要大量打造这些箭矢，其实耗费挺贵的。”林夕挠挠头，季汉家底薄啊，不知道能不能用的起这个。
丞相却是一笑，“林将军勿忧。”
嗯，丞相说勿忧那就勿忧！
却见丞相又对赵云说：“子龙，让匠人们日夜赶工，三日内建造十台八牛弩，剩下的时间全力造箭。今日，已经是文长攻陈仓的第二日了，吾觉得，大概少不得几日后咱们要带着八牛弩去支援他。”
赵云拱手，“诺！”
刘禅奇怪，“相父竟是早就料到魏延将军五日攻不下陈仓？”
诸葛亮一笑，“郝昭，加上陈仓，就算老臣亲自去，五日也攻不下。”
“那相父为何还下这个军令？”
“魏延，忠心可鉴，勇武可嘉，但桀骜难驯，一路胜绩难免骄矜，是以需用陈仓来压一压，更好用。”
刘禅恍然大悟，林夕却在心中无力吐槽，能不能对魏延好一点啊，这个糙汉怪可怜的好么！
回到中军帐，林夕陪着丞相走入内帐，就见诸葛乔正将诸葛瞻抱在怀中，大手握小手的教诸葛瞻写字。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眼，一脸笑容的唤了声“阿父！”这场景很美好，帐中仿佛都暖了几度。诸葛亮伸手示意不用起来行礼，让他们继续，自己则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
“嗯，瞻儿的字愈发好了，看来你大兄教的不错。”
被表扬的两个儿子齐齐红着脸笑，林夕又是一阵摇头。
诸葛亮走回自己的案后，林夕也回到秘书的岗位，一时间这内帐之中，静谧又温馨。
直到掌灯，今日的政务才终于处理完了，林夕赶紧拿出一架胡床，让丞相坐上，将腿伸开，她轻轻地拍打按摩，为丞相疏通血脉。这跪坐，即便有支踵也不是好忍的。林夕基本两刻钟就得起来活动一下，而这些“本地人”，竟然能一直跪坐着。
诸葛瞻已经在诸葛乔的怀里睡着了，但他们都舍不得这与阿父的难得的相处时光，所以两人并未出去，就这样看着父亲与那个女子一起伏案辛劳。
诸葛乔心中很是安慰，因为这些年盘桓在父亲眉间的愁和累终于消失了，此刻，即便他与林先生没有说话，也没有互视，可父亲身上流转的欢愉和满足却清晰可见，更有他几乎未曾见过的轻松恣意。
是的，自从他过继到父亲身边，眼中的父亲，即便是放声大笑时，也不曾有过如现在一般的轻松恣意。父亲，好似无时无刻不在负重前行。
或许，因为林先生回来了，又经过这一场几乎要了性命的大病，父亲心中放下了什么吧。
晚食端上，诸葛乔轻轻唤醒怀中的幼弟，灯火下，诸葛瞻又看向了林夕，只觉这个姐姐竟是比家中那幅画上的还要好看。用完饭后，林夕给丞相和诸葛乔分别号了个平安脉，见无大事，便要回自己帐中去。诸葛瞻却是凑上前来，牵住林夕的手，仰头问道：“姐姐，你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么？”
林夕一愣，蹲下来，笑着问这小孩儿：“小瞻儿，姐姐是个大活人，怎么会从画里走出来？瞻儿说的是什么画呀？”
诸葛乔赶紧咳嗽一声，可惜在林夕刻意的引导下，这孩子也没有理会哥哥的暗示。“就是家中有间屋子，里面挂着一幅画，画上的人与姐姐长得一模一样。阿父常常进去看那幅画，很久都不出来。”
此刻诸葛亮也有点尴尬了，轻喝一声“瞻儿！”
小孩儿吓了一跳，放开了林夕的手，再不敢多言了。
林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她从开始就忽略的问题。
见林夕若有所思的样子，诸葛亮有点心慌，他怕林夕会多想什么，站起来走到林夕身前，看着她，“夕儿，你，别多想。”
诸葛乔也领着诸葛瞻想要告退，林夕一笑，“你们随意，今天天气还行，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丞相能否陪夕出去散散步？”
诸葛亮点头，林夕拿了一领裘皮大氅，给丞相披上，两人出了辕门，一路往五丈原的边缘行去。
五丈原，是个陡然凸起的平台，营帐就在这个平台的最窄处，两人行不多时，便来到原边。今夜月色正好，不时有云彩飘过，让这夜色变得朦胧起来。前方就是陡峭的原壁，原下一片苍茫，夜色中看不真切，两人并立，只觉好似站在山巅，俯瞰这广阔的大好河山。
林夕深呼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诸葛亮握住了她的手，“夕儿，是有话要对我说？”
林夕其实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她只是想到了一个身在古代总会面临的问题。
“丞相，瞻儿的母亲呢？”
诸葛亮的手一紧，“月英，唉，她本不宜生育，但执念颇深，央求你助她有孕，可生育瞻儿还是伤了根本，即便是你，也没将她救回来。”
竟然是这个答案？林夕还以为诸葛瞻是某个侍妾生的，因为孩子出生时丞相都四十六七了，黄月英，最少也年近四旬了吧，高龄产妇，一千八百年后都是危险又危险，这位黄夫人，真是豁出命去也要给丞相生个孩儿啊。
“唉，夫人对丞相，真是情深义重，不惜自己性命也要为丞相生个孩儿。”
丞相却是长叹一声，“又是何苦？”
林夕仰头看着丞相，月光下，那双眸子晶晶闪亮，“丞相，那您府上，还有多少侍妾？”
丞相有些讶异，夕儿，这是醋了？不由得哈哈一笑，“谁都知道，丞相府中有一位林辅汉，哪家敢把女儿送来？”
林夕有点羞愤，“我又不是河东狮，如何不敢送来？”
“河东狮为何？”
“哎呀，一个后世人，不用管！就算人家不敢，那我都走了好多年了，就剩下一幅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丞相见林夕就像龇了小虎牙的小狸一般，忍不住又是哈哈一笑，张开大氅，将林夕抱入怀中，月下，两个身影合二为一，一起裹入那温暖中。
“夕儿啊夕儿，吾与月英少年夫妻，自当不离不弃，除她以外，唯有你才能动吾心神。”
“真的？”
“真的！”
“那幅画画的好么？”
“等回成都夕儿自去看来！”
“那丞相到底是喜欢画中的林夕，还是现在的林夕？”
丞相不由得又收紧了些这个拥抱，“夕儿，如果可以，吾希望你永远如现在这般。你，能不能不回荆州？”
“我若不回，那现在的一切，岂不是都没了来路？我想，这天道大概是不许的。”
“那你回去后，如遇到，遇到亮让你伤心难过时，能否想想此时此刻，原谅那时的我，莫要，莫要弃了现在的我？”
林夕听出丞相的语气不对，抬头看去，只见丞相的脸上已经晶莹一片，竟是落泪了么？
赶紧伸手帮他拭去，“丞相，林夕怎会舍得弃了你？”
“那你答应我！”
“林夕答应丞相，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夕都不会弃了丞相！”
“你还会回来！”
“一定回来！”
“击掌为誓！”
“好！”
又一个誓言立下，诸葛亮复拥着林夕，两人一起看那月亮，他的心，终是又放下了些。
而林夕，却对那段过往愈发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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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与刘禅见到此物，都挺震撼，“林将军，还得你来试射一番，让陛下与我等看看效果。”
林夕点头，上前细看，只见弩臂上有七条矢道，林夕招呼来十人，与她一起拉动绞轴，一阵让人牙酸的吱呀呀响声之后，这高达十二石的弓弦被拉开，林夕在居中的矢道搁一枝巨箭，长三尺五寸，围五寸，以铁叶为翎，左右各放三枝略小的箭矢，早有人于千步之外放置了一辆靶车，林夕调整八牛弩，瞄准，然后手持一柄巨锤，向刘禅和丞相、赵云示意了一下，一锤抡在扳机处，三枝巨箭猛地飞出，就听轰的一声，那辆靶车已经碎了。
“哗！”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无比，赵云抓着丞相的胳膊只一个劲儿地“哎呀！哎呀！”丞相和刘禅也被震惊了，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么？那我大汉的每支军队都配上这八牛弩，岂不是天下无敌？
还是林夕冷静，“陛下，丞相，子龙将军，先莫要太乐观，林夕觉得，此八牛弩或许初现世时能收奇效，待战场上见得多了，逆魏和东吴肯定也都能仿制出来了，就像大黄弩一样。”
丞相最先恢复平静，“无妨，吾军在战场上尽力快速地使用八牛弩，功成则退，想来他们仿制也需时间。就算魏吴都有了八牛弩，最后较量的还是攻防战略和射弩的精度速度，总之，有此利器，当为一贺。”
林夕冲丞相点了个赞，“陛下，丞相，子龙将军，我还想试试踏橛箭。”左右看看，不远处有一个稍陡峭的山坡，“就暂且在那山壁上试试吧。”
众人点头，林夕与亲卫们一起将八牛弩往前推了百步，然后换上踏橛箭，一阵呜呜的破风声之后，一枝巨大的箭矢就钉在了山壁内，漏出箭杆和箭尾，林夕上前去，攀着箭杆就站了上去，颇为稳当结实。
“陛下，丞相，子龙将军，此踏橛箭也试射成功，只是这箭一弩一次只能射一发，想要帮助攻城，则还需多造几架八牛弩来，还要大量打造这些箭矢，其实耗费挺贵的。”林夕挠挠头，季汉家底薄啊，不知道能不能用的起这个。
丞相却是一笑，“林将军勿忧。”
嗯，丞相说勿忧那就勿忧！
却见丞相又对赵云说：“子龙，让匠人们日夜赶工，三日内建造十台八牛弩，剩下的时间全力造箭。今日，已经是文长攻陈仓的第二日了，吾觉得，大概少不得几日后咱们要带着八牛弩去支援他。”
赵云拱手，“诺！”
刘禅奇怪，“相父竟是早就料到魏延将军五日攻不下陈仓？”
诸葛亮一笑，“郝昭，加上陈仓，就算老臣亲自去，五日也攻不下。”
“那相父为何还下这个军令？”
“魏延，忠心可鉴，勇武可嘉，但桀骜难驯，一路胜绩难免骄矜，是以需用陈仓来压一压，更好用。”
刘禅恍然大悟，林夕却在心中无力吐槽，能不能对魏延好一点啊，这个糙汉怪可怜的好么！
回到中军帐，林夕陪着丞相走入内帐，就见诸葛乔正将诸葛瞻抱在怀中，大手握小手的教诸葛瞻写字。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眼，一脸笑容的唤了声“阿父！”这场景很美好，帐中仿佛都暖了几度。诸葛亮伸手示意不用起来行礼，让他们继续，自己则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
“嗯，瞻儿的字愈发好了，看来你大兄教的不错。”
被表扬的两个儿子齐齐红着脸笑，林夕又是一阵摇头。
诸葛亮走回自己的案后，林夕也回到秘书的岗位，一时间这内帐之中，静谧又温馨。
直到掌灯，今日的政务才终于处理完了，林夕赶紧拿出一架胡床，让丞相坐上，将腿伸开，她轻轻地拍打按摩，为丞相疏通血脉。这跪坐，即便有支踵也不是好忍的。林夕基本两刻钟就得起来活动一下，而这些“本地人”，竟然能一直跪坐着。
诸葛瞻已经在诸葛乔的怀里睡着了，但他们都舍不得这与阿父的难得的相处时光，所以两人并未出去，就这样看着父亲与那个女子一起伏案辛劳。
诸葛乔心中很是安慰，因为这些年盘桓在父亲眉间的愁和累终于消失了，此刻，即便他与林先生没有说话，也没有互视，可父亲身上流转的欢愉和满足却清晰可见，更有他几乎未曾见过的轻松恣意。
是的，自从他过继到父亲身边，眼中的父亲，即便是放声大笑时，也不曾有过如现在一般的轻松恣意。父亲，好似无时无刻不在负重前行。
或许，因为林先生回来了，又经过这一场几乎要了性命的大病，父亲心中放下了什么吧。
晚食端上，诸葛乔轻轻唤醒怀中的幼弟，灯火下，诸葛瞻又看向了林夕，只觉这个姐姐竟是比家中那幅画上的还要好看。用完饭后，林夕给丞相和诸葛乔分别号了个平安脉，见无大事，便要回自己帐中去。诸葛瞻却是凑上前来，牵住林夕的手，仰头问道：“姐姐，你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么？”
林夕一愣，蹲下来，笑着问这小孩儿：“小瞻儿，姐姐是个大活人，怎么会从画里走出来？瞻儿说的是什么画呀？”
诸葛乔赶紧咳嗽一声，可惜在林夕刻意的引导下，这孩子也没有理会哥哥的暗示。“就是家中有间屋子，里面挂着一幅画，画上的人与姐姐长得一模一样。阿父常常进去看那幅画，很久都不出来。”
此刻诸葛亮也有点尴尬了，轻喝一声“瞻儿！”
小孩儿吓了一跳，放开了林夕的手，再不敢多言了。
林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她从开始就忽略的问题。
见林夕若有所思的样子，诸葛亮有点心慌，他怕林夕会多想什么，站起来走到林夕身前，看着她，“夕儿，你，别多想。”
诸葛乔也领着诸葛瞻想要告退，林夕一笑，“你们随意，今天天气还行，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丞相能否陪夕出去散散步？”
诸葛亮点头，林夕拿了一领裘皮大氅，给丞相披上，两人出了辕门，一路往五丈原的边缘行去。
五丈原，是个陡然凸起的平台，营帐就在这个平台的最窄处，两人行不多时，便来到原边。今夜月色正好，不时有云彩飘过，让这夜色变得朦胧起来。前方就是陡峭的原壁，原下一片苍茫，夜色中看不真切，两人并立，只觉好似站在山巅，俯瞰这广阔的大好河山。
林夕深呼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诸葛亮握住了她的手，“夕儿，是有话要对我说？”
林夕其实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她只是想到了一个身在古代总会面临的问题。
“丞相，瞻儿的母亲呢？”
诸葛亮的手一紧，“月英，唉，她本不宜生育，但执念颇深，央求你助她有孕，可生育瞻儿还是伤了根本，即便是你，也没将她救回来。”
竟然是这个答案？林夕还以为诸葛瞻是某个侍妾生的，因为孩子出生时丞相都四十六七了，黄月英，最少也年近四旬了吧，高龄产妇，一千八百年后都是危险又危险，这位黄夫人，真是豁出命去也要给丞相生个孩儿啊。
“唉，夫人对丞相，真是情深义重，不惜自己性命也要为丞相生个孩儿。”
丞相却是长叹一声，“又是何苦？”
林夕仰头看着丞相，月光下，那双眸子晶晶闪亮，“丞相，那您府上，还有多少侍妾？”
丞相有些讶异，夕儿，这是醋了？不由得哈哈一笑，“谁都知道，丞相府中有一位林辅汉，哪家敢把女儿送来？”
林夕有点羞愤，“我又不是河东狮，如何不敢送来？”
“河东狮为何？”
“哎呀，一个后世人，不用管！就算人家不敢，那我都走了好多年了，就剩下一幅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丞相见林夕就像龇了小虎牙的小狸一般，忍不住又是哈哈一笑，张开大氅，将林夕抱入怀中，月下，两个身影合二为一，一起裹入那温暖中。
“夕儿啊夕儿，吾与月英少年夫妻，自当不离不弃，除她以外，唯有你才能动吾心神。”
“真的？”
“真的！”
“那幅画画的好么？”
“等回成都夕儿自去看来！”
“那丞相到底是喜欢画中的林夕，还是现在的林夕？”
丞相不由得又收紧了些这个拥抱，“夕儿，如果可以，吾希望你永远如现在这般。你，能不能不回荆州？”
“我若不回，那现在的一切，岂不是都没了来路？我想，这天道大概是不许的。”
“那你回去后，如遇到，遇到亮让你伤心难过时，能否想想此时此刻，原谅那时的我，莫要，莫要弃了现在的我？”
林夕听出丞相的语气不对，抬头看去，只见丞相的脸上已经晶莹一片，竟是落泪了么？
赶紧伸手帮他拭去，“丞相，林夕怎会舍得弃了你？”
“那你答应我！”
“林夕答应丞相，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夕都不会弃了丞相！”
“你还会回来！”
“一定回来！”
“击掌为誓！”
“好！”
又一个誓言立下，诸葛亮复拥着林夕，两人一起看那月亮，他的心，终是又放下了些。
而林夕，却对那段过往愈发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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