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武林苍生 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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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书提到张君策武玄霜二人悄无声息的钻入楼船之内,这大船内别有洞天,更是奢华无比。
可万万没想到却被青衣人发现行踪,张君策和青衣人过招,二人剑法造诣皆是上等,你来我往,十几个照面,当激战正酣时,青衣人被月烈公主叫住。这月烈公主虽是蒙元皇族,可有一种江湖气息,为人很豪爽大方,没有任何架子。
尤其是月烈公主提到十年前鸡鸣山那一场武林会,提到了自己的义兄令狐白,往事不堪回首,张君策的记忆勾回到十年前的鸡鸣山。
当张君策到了鸡鸣山,离远看去鸡鸣山恰如一只昂首挺立的雄鸡朝着高天打鸣一般。山色如画,溪水潺潺,山野间不时还有獐狍野鹿穿过。风轻云淡,季节宜人,地上都是些新落花覆盖着旧落花,铺成锦地;竹枝斜处,竟漏出一树牡丹。
张君策见此不由得心里甚喜,脱口而出:“散花天女锦成姿,青泽群芳各斗枝?远处明霞山叠处,弱含芳露向风知。心怜国色谁为护,蝶恋花香不敢迟。吾向春宫频絮色,丹青巧画半酣时。”
…………
沿着小路行了约有一个时辰,来到了这次武林会举办之地,“百石奇林”因这块地方,天然形成的奇观。此地周围绿树成荫,山泉围绕,独此处平地生出大大小小,或圆或方,或扁或长,或横或卧的石头,千奇百怪,各种形状无奇不有,有几块石头长约八尺,有的宽到两丈。
大石上摆放了很多座位,是为了各大门派代表和一些江湖高手所设置,东西南北也有看台提供。
这些江湖人士,借助这奇观的地势,搭建起来一座擂台,这座擂台沿着怪石走向而形成,最高处有五丈开外,上面立着一杆大旗,上锈“武林春常百花放,江湖归来是一家”
原本只是陪朋友凑热闹,也想看看如今江湖各大门派都有什么高人,若能有幸也想讨教一二,再者也是想见见世面,天下之大,人外有人。。
然而一连三日,各路高手争相登台献艺比武,有很多新面孔出现在众人眼中,每个人的本事都可以说相当不错,更有一些前辈出来争夺,一出手惊艳四座。
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门各派相继出现,比武较量,更是将各大门派,各路高手将所学本事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日内所有人见证了“螳螂神刀”廖飞,“八手快剑”诸葛镰,“西川大侠”何天阔,“雁门神刀”折麟折重臣,“长生教”门人游青鲲“南海神尼”九莲师太,“赛周郎”李阙,“西域魔刀”桑错,“天山神翁”毕六甲,“天山毒龙”阿其图,“云海青鸾”赵紫娟,“铁臂罗汉”宝禅和尚,“鹰眼三郎”夏思常,北海派掌门许鹏还有全真派的高手等。
这些人在擂台上表现得令人叹服,每个人的武功都相当了得,第二日晚散擂时夺得头筹的是“西凉铁叟”高唐州,然而就此开始,这场武林会慢慢开始变了味道。争夺盟主之位,演变成了生死抉择更变成了一场对人性考验,刀枪无眼,人命关天。
次日天明。比武继续,本以为高唐州已经很厉害了,哪成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天的比斗更是惊心动魄,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门派为了盟主之位你争我夺。
转眼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申时,且说张君策看了前两天的比武,今天倒是觉得着实无聊,看到此处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只是一声感叹,离开人群,选了一个能够看的清楚的地方,倒卧在一块大石上,嗮着太阳,听着鸟鸣,可目光还是会时不时的看向高台上的比武。想要知道哪一位会是当今武林盟主。又是怎么一位德高望重,自然这德高望重也是一语双关。
此时就见一个人影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立刻,擂台旁有随从上前将那失败的人抬到了一旁去治疗。
台下各大门派江湖高手,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见了,立即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欢呼雀跃,都为台上之人鼓劲打气。
张君策眯缝着眼睛见此一幕,对台上之人的武功之高不禁暗暗佩服,可张君策也对台上之人在踢中了天机门弟子要害后,还进步再出一掌作法有些鄙夷,心想既是比武又何必有所伤亡。下手如此之毒,真真让人不适。唉,人呀!就是性情太重。
张君策又一想,这些岂不是江湖中人阴暗的一面,江湖就是一个大染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面对利益人就会变得很陌生。目光依旧盯着擂台,这时,擂台上的胜出者自鸣得意,叉着腰在台上又走了一圈,发出一阵朗朗的奸笑声。
“还有哪位江湖同道上台来切磋一番,还有谁……要不然这盟主之位就是我的了……哈哈……。”
正在此时,只见台下人群中有一人走了出来,一身青衫,外罩大氅,手里拿着一把重刀,抬脸看向台上的人,沉声说道:“没想到堂堂九宫堡的大当家做事也是不怎么样啊!休要猖狂,我来领教郭大当家本事。”话音未落,这个人脑袋一晃,“嗖”地一声,拔地而起,腾空登云,轻功极好,在众人的惊呼中,已落在擂台之上。
郭胜凝神一看。只见眼前之人,身高七尺,手握重刀,一张黝黑的脸,两道扫帚眉,大眼睛铮明瓦亮,断鼻梁,尖下须,大嘴叉,,留着黑茸茸的短须。看了一番,郭胜映像里没有这个人,笑着一拱手,说道:“不知道这位江湖朋友是那个门派的门人,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来人说道:“不敢,我这个人野鸡没名,草鞋没号。我名叫锡天成。郭大当家的连胜三阵,力挫三个门派,实力不可小觑。我也略知一二拳脚,特来讨教。”
郭胜听了,轻蔑地一笑,说道:“锡天成没听过,既然登台那就出手吧。”说罢,摆开丁字步,侧身横手中弯刀,亮出门户,严阵以待。
锡天成一抱拳,说道:“得罪了。”顺手轻捻,手中重刀发出一阵刺耳之音,顺势挺进,步伐沉稳,使出一招“刀劈华山”搂头就打。
郭胜见锡天成重刀压下,嘴角露出一笑,顺手将手里的刀向上一迎,看似轻易,实则暗暗用力。只听“啪”的一声,火花四溅,一触即退。
锡天成倒退两步,深吸一口气,暗道用了九成功力,只震得郭胜虎口发麻,脚步不稳而已。苦笑横刀说道:“郭大当家好功夫。”
此时的郭胜也不敢小视锡天成,知道这个人也是有些来历的。
二人也不发话,各抡兵器,战在一处,你来我往,厮杀激烈。郭胜的确厉害刀法精湛,拳脚更是独到,台下的人更是看的惊呼。
三十招过后,锡天成有些跟不上郭胜的脚步,动作略带迟疑,郭胜见状大喜,加快速度,刀光闪闪,上下翻飞。锡天成一个没留神,手中刀被郭胜使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儿荡了出去,同时跟步上前,手臂一晃,由掌变拳打在了锡天成的腰间,锡天成痛叫一声,滚了出去。
郭胜本已经获胜,可这个小子阴狠意毒,抢步近身,轮刀照着锡天成就砍。锡天成此时已经避无可避,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快如电闪,手中宝剑一挥,一道银光划过。格挡开郭胜的刀,身法如同鬼魅,郭胜都没看清自己的手腕是怎么被来人扣住,顺势被来人向外一推,登时郭胜倒退出去。
“郭大侠为何如此绝情?这不过是一场江湖同道的比武切磋,你却痛下杀手,江湖仁义二字你又怎讲?”来人一脸正气,双眸闪着寒光问道。
郭胜沉住气息,抬头细细打量此人,来人正直大好年华,穿着一件白色锦衣长衫,长得五官端正,眉宇间一股子正气,倜傥俊雅,身高七尺开外,细腰乍背,风姿伟岸,看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外罩一件宝蓝缎子大氅,头戴青色红缨毡帽,足下白底黑色绣云纹长靴,俊眉朗目,鼻直唇薄,微幼须髯,目光明亮,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浩然正气。成熟中带着几分傲气,稳重内又有些许桀骜不驯。手里握着一柄无锋宝剑。
“哼,你是谁?”郭胜怒不可遏的问道。
来人淡然一笑,丝毫没有在意郭胜的不悦,回道:“在下太原人氏,复姓令狐,表字君素。”
郭胜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没听过。”
“无名鼠辈怎能入得郭大侠法眼。只是郭大侠做事有些不妥。擂台之上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下绝情未免有些令人不齿了。”
这话出口,郭胜有些恼羞成怒,把眼一翻,说道:“我做事还用不得你来教。既然登台那就不要想着离开了。”
郭胜说罢,手中刀点指令狐君素,“唰”身影闪现,说时迟那时快,郭胜出手狠辣,招法诡变,令狐君素顿感一种无形的气息扑面而来。
令狐君素却没有移动脚步,双眼一凝,那刀眼见的挨上了身体,可就那么刹那,郭胜眼前的人凭空消失,不见了,“啊……”郭胜大惊。
同时也察觉到了身侧有异样,令狐君素身法之快,在毫厘之间躲开刀锋,郭胜也不敢怠慢,顺势手腕一翻,刀走浪式,划出一道弧线,令狐君素用手中无锋宝剑一牵一引,荡开攻势,郭胜发怒,眼神冰寒,猛挥宝刀连进数招,将这柄三十多斤重的宝刀舞得龙吟虎啸,上下翻腾,宛如风车不二。
宝刀舞动呼呼的风声同时发出阵阵怒吼,一招毒蛇吐信,刀尖震荡作响;又一招百鸟朝阳,招法阴麻恐怖;如怪蟒挣扎,惊心断肠。
所有人的心头不禁涌出一股尖酸苦涩,担忧中夹杂着恐怖的刺人心肺,震人耳鼓。每个人表情凝固的看着比斗。
然而那令狐君素更是技高一筹,在郭胜的连番攻击下,闪展腾挪,招法不乱,当令狐君素数到第七招时候。身子平移,手腕翻转,那柄无锋宝剑诡异的出现在了郭胜的身侧。只觉得一股无形之气压抑着自己的内劲,令他头晕目眩。
但也不敢大意,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脚步前行,脚尖一扭,腾身纵起。哪知道令狐君素的动作和预判皆是巧妙,一招“苍鹰搏空”人已经与郭胜近在咫尺,剑影在眼前乱动。
郭胜是惊慌失措,心烦意乱,忙运起功力,用刀力扛,心中对令狐君素是不敢小视,能将功夫练到这种出神入化,剑法使到如此境界也是颇为震惊。
又是七八招,令狐君素闪身躲开郭胜的一记重刀劈砍,身轻如燕,闪展腾挪,郭胜怒不可遏,竟然穷追猛打,可令狐君素这一次没有躲闪,手中无锋宝剑荡开郭胜压来的刀,脚步跟进,抬手一掌,郭胜身子直接后退出去。
“承让了。”令狐君素淡然说道。
郭胜怒目而视,可他很清楚对方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非伤即死,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离开……。
令狐君素的出现,让无聊的张君策顿时眼前一亮,暗道:“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啊!这位朋友好身手,竟然是用的一把没有锋刃的剑。他自报家门是令狐君素?嗯,真没什么印象。看来江湖上高手如云,藏龙卧虎。他的剑法和武功造诣真的令人叹服,或许我师叔见了也会这般如此吧。令狐君素……有机会一定要无他讨教一番。”
这个时候身后有人说道:“看你入神还挺难得。”
张君策闻声知道来人是谁,一笑说道:“呼延兄,你怎么来了。不看好戏和我盘道?”
来人正是金兰社旗下“龙虎十三侯”中的一位“偷天换日神行太保”呼延朗字乐天。呼延朗含笑说道:“看你如此惬意,我来凑凑热闹。怎么样方才的比斗精彩吧?”
张君策点头目光停在台上的令狐君素身上说道:“你可知道那个叫令狐君素的人是什么来历?”
呼延朗很认真的点头说道:“知道,这个令狐啊!单名一个白,表字君素。他祖籍太原,因为胡蒙天下大乱,金国灭亡,民不聊生,举家迁移到了宋地,后来听说令狐君素独自闯入武夷山寻访世外高人。这位令狐君素入山十年,学了一身本事,尤其剑法造诣高深,据说他师父临行与他约法三章,不得欺压百姓,不得不忠不孝,不得胡乱杀人。从此他就拿一柄无锋的剑行走江湖。当然在中原知道他的寥寥无几,可江南两湖名气不小。因为为人仗义,挥金似土,做事干净利落,结交了很多江湖高手。”
张君策听罢说道:“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你看谁都有故事。”呼延朗笑道。
张君策说道:“难道不是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哇,厉害……只是三招就让对手放弃。我倒想认识认识这位令狐兄长。”
呼延朗耸肩说道:“那你可是今生有幸了。令狐兄可谓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这盟主之位看来要归令狐大侠是实至名归,令狐大侠夺了盟主倒是一件好事。”
张君策疑惑的问道:“哦,你难道很倾向于这位令狐君素?不会是和你一路的吧?”
呼延朗直言说道:“嗯……怎么说,是也不是,令狐大侠是一位忠义之士。心里有一份家国天下。令狐大侠是受邀李大人书信才来。为了不让盟主之位落到恶人手上或是胡人手里。”
此时的张君策无意卷入纷争,更不想介入此局,说道:“不过是一场江湖切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文章。”
呼延朗坦言说道:“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你要知道蒙胡窥视大宋数十年,自从蒙胡吞了金国,我大宋便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而今蒙胡占领了大理,我大宋处于夹击之势,只能利用各种手段维护国土。可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江北已经落入蒙胡之手,前线更是一让再让……。”
张君策摇头说道:“国无明主又怎么能成大事。自从高宗南渡无意收复北地故土,就已经为自己埋下恶果。远了不说就说宋国和蒙胡联盟,这一招真是昏到头了,唇亡齿寒,唉……天下苍生,可这苍生涂炭却真真在在啊!”
呼延朗哑口无言,争辩说道:“这……你说的也是,可这个天下也不能让蒙胡霸占,他们这群胡人胡作非为,天下百姓雪上加霜,杀伐流血,这天下不应该这样。胡人永远都是胡人又怎么能了解我华夏千年。”
张君策却不以为然说道:“岁月悠悠,千年如风,为何要分南北要分胡汉,自晋以来这天下就已经南北混杂,胡汉相居,只不过我们认为他们是野蛮毫无人性罢了。为了这天下又有几个真的是想着苍生,呵呵……不都是想要坐上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
时间过得很快,令狐白艺压群雄威震鸡鸣山擂台之上,如此一来,各方势力也将矛头指向了令狐白。令狐白却不以为然,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争取夺得盟主之位,不让这位置落入胡人或者恶人之手,免得江湖再起血雨腥风。
然而天已黑了下来,镇擂官和几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一番商议,决定明日继续。
擂台散了,各路高手分分离开,各自寻一住处休息,准备明日继续。当然也有人商议对策如何夺取盟主之位。江湖就是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世界。鱼龙混杂,人有千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名利而来。
单说张君策辞别呼延朗独自一人走入鸡鸣山的山林中……,今日心情很好,来到鸡鸣山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尤其今晚的鸡鸣山很美,万籁寂静,鸟兽归巢,举目九天揽月,群星灿灿,一条银河横亘天际,风轻浮脸颊,凉爽而又惬意。
微闭双眸,感受着这暂时的宁静。暗道:“这里如果没有这场江湖争锋该多好,此地惬意宁静,还真是我暂时想留在这里的原因。身不由己啊!自我辞别宗门下山以来,可谓是几经波折现在还在被那些家伙追杀。呵呵……老天弄人啊!”
漫步山林里,借着月色,这里格外的不同,正行间,张君策明眸一闪,脚步停下,侧耳倾听,暗道:“这里人迹罕至应该鲜有人来的地方怎么会有说话声。嗯……似乎是几个人在交谈。”心里突然一震,因为张君策依稀听到了令狐二字。
这两个字让张君策心里一动,突然好奇之心涌了上来,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人都是好奇,张君策年纪轻出于想知道因果关系便悄然无声的靠近。
躲在一颗树上,张君策隐在黑暗中,目光凝视着下面,下面站着高矮胖瘦四个人,这四个人似乎在等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就听下面四个人中靠左矮胖的男人说道:“怎么还不来?”
“是呀!都有一会儿了,不会是戏耍咱们兄弟吧?”另一个中等身材,手里拿着一把刀的男子应道。
另一人,面相很白,身材匀称,却说道:“他会来的。”
矮胖男人眯着眼说道:“你就这么可定。不要忘了他可是那令狐白的好朋友。他会帮我们?我觉得他不会真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发出一阵不屑的笑,说道:“一切都是事在人为。这场武林争斗看似选举一位盟主,实则是各方势力在角逐。我们的目的是不让令狐白得逞。这可是相爷吩咐的。”
矮胖男人疑惑的说道:“可是他可是令狐白的好朋友,又怎么会帮我们?”
白脸男人吧嗒一下嘴,说道:“是人都有弱点,无论你是多高的地位,多么厉害的人物,想要扳倒总会找到他的弱点,一击破防。谁又没有七情六欲,略施手段就可以成为我们的刽子手。”
“这个令狐白啊!好好的做自己的少爷多好,家趁人值,而且还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好汉,唉……偏偏喜欢和相爷作对。唉……还是年轻啊!”
拿刀的中年人见矮胖男人唉声叹气的说着,不禁苦笑说道:“年轻气盛,总是认为自己可以力挽狂澜。可是年少轻狂也要量力而为,和相爷作对真是自找苦吃。”
张君策听的明白,他也猜出来这几个人口里的相爷是谁,便是宋国当今权相贾似道,这贾似道那可是权侵朝野宋国百姓都称他为“蟋蟀宰相”
贾似道为了缓解忽必烈南侵可谓是步步相让,江北大片土地丢失,宋国百姓和朝中有识之士怨声载道,奈何宋皇昏庸听信谗言,加之贾似道利用职权打压朝臣,培植党羽,招募江湖各路高手,私养六扇门爪牙。
这一次武林会原本和朝廷无关,可贾似道收到了忽必烈的一封书信,不敢不从,让他管好宋国武林人士,若他们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那就要兴兵南下。
贾似道很怕忽必烈兴兵,因为他一直都在宋皇面前吹嘘宋军实力,隐瞒江北丢失,如果惹怒蒙古南下,自己恐怕就没有好日子了。于是派出六扇门的人查访宋国江湖门派的动向,还有私养的各路高手去阻止。
一时间宋国江湖血雨腥风,人心惶惶,但也有毫无畏惧的忠义之士,偷渡长江到了北地去参加武林会。这其中就有令狐白。
贾似道的人又怎么能让令狐白得逞,其中四个六扇门的高手也来到了鸡鸣山,他们要阻止令狐白。此四人也是六扇门内的高手,分别是:矮胖子“天魔星”赵石,“飞刀冷面”程环,白脸男子“玉面郎君”方子舟,最后一位“神机怪手”蔡凤英。
这四个人晓得令狐白的厉害,所以他们要假借他人之手除之后快。既不想被人发现也能除掉心腹之患。毕竟江湖武林汉人居多,心向宋国的大有人在,若是这件事传出去非同小可,这四个人商量一番后才决定出此下策。
张君策沉思着,瞧着下面的一举一动,心里盘算道:“这些人在等的神秘人是谁,又和令狐白有什么关系,听他们的话语里这个人似乎和令狐白交情不浅。这种人……我倒要看看……。”
且说不多时,果然有一道人影而至,程环笑道:“他果然还是来了。”
“他也是七情六欲在身的人,若不来那可就枉为人了。”方子舟说道。
赵石却是戒备的说道:“还是小心一些,他可不是好对付的。”
林中隐秘,几个人并排而立,月光下见来人手里握着宝剑,面无表情,双眼瞧着四人,咬牙切齿,却不说一句。蔡凤英借月光一瞧,正是他们要找的人!拱手含笑说道:“于大侠这么晚约您相见,还望海涵!”
来人一脸的不屑,眼睛紧紧注视着蔡凤英,狠狠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把我的家人还给我,卑鄙无耻!”
蔡凤英却也不恼,依旧含笑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你日后会知道,你的家人也很安全,不过呢,呵呵……你要帮我们一件事,你做好了你的家人安然无恙。若是不答应……于大侠你和你的家人都要死,哦不,你的家族也都会遭受灭顶之灾。”说着,一转身,走到一颗树旁,手扶树干,似乎在等待来人的回答。
来人满面风尘,内心极为混乱,不知道对方底细,控制着情绪,暗中打量了他们一阵,说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我于世龙问心没有在江湖得罪过任何人。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毫无道义可言。”
程环一笑沉声说道:“听说你和令狐白交情莫逆!我们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帮我除掉令狐白……。”
“什么……你们要杀令狐兄弟。不可,万万不可。”于世龙断然说道。
方子舟说道:“于大侠还是一个义气中人。可是你要权衡利弊,为了令狐白你要放弃你的家人?”
于世龙见方子舟眼中寒光闪过,背脊经寒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战,说道:“我于世龙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蔡凤英点点头,说道:“于大侠你的底细我们很清楚,你在江南秘密筹建一个叫“白莲教”的组织。你们图谋不轨要推翻朝廷,口口声声要讨伐蒙胡,而且你串联各地义军,要揭竿而起,几次想要行刺贾丞相,你知道你这是死罪吗?”脸上顿起杀气,仰望天空,天上明月朗照,四周笼起层层阴雾,随口说道:“明日我不希望令狐白出现在擂台之上……。”
这一夜,张君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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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月烈公主提到十年前鸡鸣山那一场武林会,提到了自己的义兄令狐白,往事不堪回首,张君策的记忆勾回到十年前的鸡鸣山。
当张君策到了鸡鸣山,离远看去鸡鸣山恰如一只昂首挺立的雄鸡朝着高天打鸣一般。山色如画,溪水潺潺,山野间不时还有獐狍野鹿穿过。风轻云淡,季节宜人,地上都是些新落花覆盖着旧落花,铺成锦地;竹枝斜处,竟漏出一树牡丹。
张君策见此不由得心里甚喜,脱口而出:“散花天女锦成姿,青泽群芳各斗枝?远处明霞山叠处,弱含芳露向风知。心怜国色谁为护,蝶恋花香不敢迟。吾向春宫频絮色,丹青巧画半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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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路行了约有一个时辰,来到了这次武林会举办之地,“百石奇林”因这块地方,天然形成的奇观。此地周围绿树成荫,山泉围绕,独此处平地生出大大小小,或圆或方,或扁或长,或横或卧的石头,千奇百怪,各种形状无奇不有,有几块石头长约八尺,有的宽到两丈。
大石上摆放了很多座位,是为了各大门派代表和一些江湖高手所设置,东西南北也有看台提供。
这些江湖人士,借助这奇观的地势,搭建起来一座擂台,这座擂台沿着怪石走向而形成,最高处有五丈开外,上面立着一杆大旗,上锈“武林春常百花放,江湖归来是一家”
原本只是陪朋友凑热闹,也想看看如今江湖各大门派都有什么高人,若能有幸也想讨教一二,再者也是想见见世面,天下之大,人外有人。。
然而一连三日,各路高手争相登台献艺比武,有很多新面孔出现在众人眼中,每个人的本事都可以说相当不错,更有一些前辈出来争夺,一出手惊艳四座。
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门各派相继出现,比武较量,更是将各大门派,各路高手将所学本事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日内所有人见证了“螳螂神刀”廖飞,“八手快剑”诸葛镰,“西川大侠”何天阔,“雁门神刀”折麟折重臣,“长生教”门人游青鲲“南海神尼”九莲师太,“赛周郎”李阙,“西域魔刀”桑错,“天山神翁”毕六甲,“天山毒龙”阿其图,“云海青鸾”赵紫娟,“铁臂罗汉”宝禅和尚,“鹰眼三郎”夏思常,北海派掌门许鹏还有全真派的高手等。
这些人在擂台上表现得令人叹服,每个人的武功都相当了得,第二日晚散擂时夺得头筹的是“西凉铁叟”高唐州,然而就此开始,这场武林会慢慢开始变了味道。争夺盟主之位,演变成了生死抉择更变成了一场对人性考验,刀枪无眼,人命关天。
次日天明。比武继续,本以为高唐州已经很厉害了,哪成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天的比斗更是惊心动魄,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门派为了盟主之位你争我夺。
转眼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申时,且说张君策看了前两天的比武,今天倒是觉得着实无聊,看到此处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只是一声感叹,离开人群,选了一个能够看的清楚的地方,倒卧在一块大石上,嗮着太阳,听着鸟鸣,可目光还是会时不时的看向高台上的比武。想要知道哪一位会是当今武林盟主。又是怎么一位德高望重,自然这德高望重也是一语双关。
此时就见一个人影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立刻,擂台旁有随从上前将那失败的人抬到了一旁去治疗。
台下各大门派江湖高手,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见了,立即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欢呼雀跃,都为台上之人鼓劲打气。
张君策眯缝着眼睛见此一幕,对台上之人的武功之高不禁暗暗佩服,可张君策也对台上之人在踢中了天机门弟子要害后,还进步再出一掌作法有些鄙夷,心想既是比武又何必有所伤亡。下手如此之毒,真真让人不适。唉,人呀!就是性情太重。
张君策又一想,这些岂不是江湖中人阴暗的一面,江湖就是一个大染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面对利益人就会变得很陌生。目光依旧盯着擂台,这时,擂台上的胜出者自鸣得意,叉着腰在台上又走了一圈,发出一阵朗朗的奸笑声。
“还有哪位江湖同道上台来切磋一番,还有谁……要不然这盟主之位就是我的了……哈哈……。”
正在此时,只见台下人群中有一人走了出来,一身青衫,外罩大氅,手里拿着一把重刀,抬脸看向台上的人,沉声说道:“没想到堂堂九宫堡的大当家做事也是不怎么样啊!休要猖狂,我来领教郭大当家本事。”话音未落,这个人脑袋一晃,“嗖”地一声,拔地而起,腾空登云,轻功极好,在众人的惊呼中,已落在擂台之上。
郭胜凝神一看。只见眼前之人,身高七尺,手握重刀,一张黝黑的脸,两道扫帚眉,大眼睛铮明瓦亮,断鼻梁,尖下须,大嘴叉,,留着黑茸茸的短须。看了一番,郭胜映像里没有这个人,笑着一拱手,说道:“不知道这位江湖朋友是那个门派的门人,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来人说道:“不敢,我这个人野鸡没名,草鞋没号。我名叫锡天成。郭大当家的连胜三阵,力挫三个门派,实力不可小觑。我也略知一二拳脚,特来讨教。”
郭胜听了,轻蔑地一笑,说道:“锡天成没听过,既然登台那就出手吧。”说罢,摆开丁字步,侧身横手中弯刀,亮出门户,严阵以待。
锡天成一抱拳,说道:“得罪了。”顺手轻捻,手中重刀发出一阵刺耳之音,顺势挺进,步伐沉稳,使出一招“刀劈华山”搂头就打。
郭胜见锡天成重刀压下,嘴角露出一笑,顺手将手里的刀向上一迎,看似轻易,实则暗暗用力。只听“啪”的一声,火花四溅,一触即退。
锡天成倒退两步,深吸一口气,暗道用了九成功力,只震得郭胜虎口发麻,脚步不稳而已。苦笑横刀说道:“郭大当家好功夫。”
此时的郭胜也不敢小视锡天成,知道这个人也是有些来历的。
二人也不发话,各抡兵器,战在一处,你来我往,厮杀激烈。郭胜的确厉害刀法精湛,拳脚更是独到,台下的人更是看的惊呼。
三十招过后,锡天成有些跟不上郭胜的脚步,动作略带迟疑,郭胜见状大喜,加快速度,刀光闪闪,上下翻飞。锡天成一个没留神,手中刀被郭胜使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儿荡了出去,同时跟步上前,手臂一晃,由掌变拳打在了锡天成的腰间,锡天成痛叫一声,滚了出去。
郭胜本已经获胜,可这个小子阴狠意毒,抢步近身,轮刀照着锡天成就砍。锡天成此时已经避无可避,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快如电闪,手中宝剑一挥,一道银光划过。格挡开郭胜的刀,身法如同鬼魅,郭胜都没看清自己的手腕是怎么被来人扣住,顺势被来人向外一推,登时郭胜倒退出去。
“郭大侠为何如此绝情?这不过是一场江湖同道的比武切磋,你却痛下杀手,江湖仁义二字你又怎讲?”来人一脸正气,双眸闪着寒光问道。
郭胜沉住气息,抬头细细打量此人,来人正直大好年华,穿着一件白色锦衣长衫,长得五官端正,眉宇间一股子正气,倜傥俊雅,身高七尺开外,细腰乍背,风姿伟岸,看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外罩一件宝蓝缎子大氅,头戴青色红缨毡帽,足下白底黑色绣云纹长靴,俊眉朗目,鼻直唇薄,微幼须髯,目光明亮,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浩然正气。成熟中带着几分傲气,稳重内又有些许桀骜不驯。手里握着一柄无锋宝剑。
“哼,你是谁?”郭胜怒不可遏的问道。
来人淡然一笑,丝毫没有在意郭胜的不悦,回道:“在下太原人氏,复姓令狐,表字君素。”
郭胜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没听过。”
“无名鼠辈怎能入得郭大侠法眼。只是郭大侠做事有些不妥。擂台之上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下绝情未免有些令人不齿了。”
这话出口,郭胜有些恼羞成怒,把眼一翻,说道:“我做事还用不得你来教。既然登台那就不要想着离开了。”
郭胜说罢,手中刀点指令狐君素,“唰”身影闪现,说时迟那时快,郭胜出手狠辣,招法诡变,令狐君素顿感一种无形的气息扑面而来。
令狐君素却没有移动脚步,双眼一凝,那刀眼见的挨上了身体,可就那么刹那,郭胜眼前的人凭空消失,不见了,“啊……”郭胜大惊。
同时也察觉到了身侧有异样,令狐君素身法之快,在毫厘之间躲开刀锋,郭胜也不敢怠慢,顺势手腕一翻,刀走浪式,划出一道弧线,令狐君素用手中无锋宝剑一牵一引,荡开攻势,郭胜发怒,眼神冰寒,猛挥宝刀连进数招,将这柄三十多斤重的宝刀舞得龙吟虎啸,上下翻腾,宛如风车不二。
宝刀舞动呼呼的风声同时发出阵阵怒吼,一招毒蛇吐信,刀尖震荡作响;又一招百鸟朝阳,招法阴麻恐怖;如怪蟒挣扎,惊心断肠。
所有人的心头不禁涌出一股尖酸苦涩,担忧中夹杂着恐怖的刺人心肺,震人耳鼓。每个人表情凝固的看着比斗。
然而那令狐君素更是技高一筹,在郭胜的连番攻击下,闪展腾挪,招法不乱,当令狐君素数到第七招时候。身子平移,手腕翻转,那柄无锋宝剑诡异的出现在了郭胜的身侧。只觉得一股无形之气压抑着自己的内劲,令他头晕目眩。
但也不敢大意,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脚步前行,脚尖一扭,腾身纵起。哪知道令狐君素的动作和预判皆是巧妙,一招“苍鹰搏空”人已经与郭胜近在咫尺,剑影在眼前乱动。
郭胜是惊慌失措,心烦意乱,忙运起功力,用刀力扛,心中对令狐君素是不敢小视,能将功夫练到这种出神入化,剑法使到如此境界也是颇为震惊。
又是七八招,令狐君素闪身躲开郭胜的一记重刀劈砍,身轻如燕,闪展腾挪,郭胜怒不可遏,竟然穷追猛打,可令狐君素这一次没有躲闪,手中无锋宝剑荡开郭胜压来的刀,脚步跟进,抬手一掌,郭胜身子直接后退出去。
“承让了。”令狐君素淡然说道。
郭胜怒目而视,可他很清楚对方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非伤即死,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离开……。
令狐君素的出现,让无聊的张君策顿时眼前一亮,暗道:“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啊!这位朋友好身手,竟然是用的一把没有锋刃的剑。他自报家门是令狐君素?嗯,真没什么印象。看来江湖上高手如云,藏龙卧虎。他的剑法和武功造诣真的令人叹服,或许我师叔见了也会这般如此吧。令狐君素……有机会一定要无他讨教一番。”
这个时候身后有人说道:“看你入神还挺难得。”
张君策闻声知道来人是谁,一笑说道:“呼延兄,你怎么来了。不看好戏和我盘道?”
来人正是金兰社旗下“龙虎十三侯”中的一位“偷天换日神行太保”呼延朗字乐天。呼延朗含笑说道:“看你如此惬意,我来凑凑热闹。怎么样方才的比斗精彩吧?”
张君策点头目光停在台上的令狐君素身上说道:“你可知道那个叫令狐君素的人是什么来历?”
呼延朗很认真的点头说道:“知道,这个令狐啊!单名一个白,表字君素。他祖籍太原,因为胡蒙天下大乱,金国灭亡,民不聊生,举家迁移到了宋地,后来听说令狐君素独自闯入武夷山寻访世外高人。这位令狐君素入山十年,学了一身本事,尤其剑法造诣高深,据说他师父临行与他约法三章,不得欺压百姓,不得不忠不孝,不得胡乱杀人。从此他就拿一柄无锋的剑行走江湖。当然在中原知道他的寥寥无几,可江南两湖名气不小。因为为人仗义,挥金似土,做事干净利落,结交了很多江湖高手。”
张君策听罢说道:“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你看谁都有故事。”呼延朗笑道。
张君策说道:“难道不是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哇,厉害……只是三招就让对手放弃。我倒想认识认识这位令狐兄长。”
呼延朗耸肩说道:“那你可是今生有幸了。令狐兄可谓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这盟主之位看来要归令狐大侠是实至名归,令狐大侠夺了盟主倒是一件好事。”
张君策疑惑的问道:“哦,你难道很倾向于这位令狐君素?不会是和你一路的吧?”
呼延朗直言说道:“嗯……怎么说,是也不是,令狐大侠是一位忠义之士。心里有一份家国天下。令狐大侠是受邀李大人书信才来。为了不让盟主之位落到恶人手上或是胡人手里。”
此时的张君策无意卷入纷争,更不想介入此局,说道:“不过是一场江湖切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文章。”
呼延朗坦言说道:“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你要知道蒙胡窥视大宋数十年,自从蒙胡吞了金国,我大宋便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而今蒙胡占领了大理,我大宋处于夹击之势,只能利用各种手段维护国土。可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江北已经落入蒙胡之手,前线更是一让再让……。”
张君策摇头说道:“国无明主又怎么能成大事。自从高宗南渡无意收复北地故土,就已经为自己埋下恶果。远了不说就说宋国和蒙胡联盟,这一招真是昏到头了,唇亡齿寒,唉……天下苍生,可这苍生涂炭却真真在在啊!”
呼延朗哑口无言,争辩说道:“这……你说的也是,可这个天下也不能让蒙胡霸占,他们这群胡人胡作非为,天下百姓雪上加霜,杀伐流血,这天下不应该这样。胡人永远都是胡人又怎么能了解我华夏千年。”
张君策却不以为然说道:“岁月悠悠,千年如风,为何要分南北要分胡汉,自晋以来这天下就已经南北混杂,胡汉相居,只不过我们认为他们是野蛮毫无人性罢了。为了这天下又有几个真的是想着苍生,呵呵……不都是想要坐上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
时间过得很快,令狐白艺压群雄威震鸡鸣山擂台之上,如此一来,各方势力也将矛头指向了令狐白。令狐白却不以为然,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争取夺得盟主之位,不让这位置落入胡人或者恶人之手,免得江湖再起血雨腥风。
然而天已黑了下来,镇擂官和几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一番商议,决定明日继续。
擂台散了,各路高手分分离开,各自寻一住处休息,准备明日继续。当然也有人商议对策如何夺取盟主之位。江湖就是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世界。鱼龙混杂,人有千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名利而来。
单说张君策辞别呼延朗独自一人走入鸡鸣山的山林中……,今日心情很好,来到鸡鸣山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尤其今晚的鸡鸣山很美,万籁寂静,鸟兽归巢,举目九天揽月,群星灿灿,一条银河横亘天际,风轻浮脸颊,凉爽而又惬意。
微闭双眸,感受着这暂时的宁静。暗道:“这里如果没有这场江湖争锋该多好,此地惬意宁静,还真是我暂时想留在这里的原因。身不由己啊!自我辞别宗门下山以来,可谓是几经波折现在还在被那些家伙追杀。呵呵……老天弄人啊!”
漫步山林里,借着月色,这里格外的不同,正行间,张君策明眸一闪,脚步停下,侧耳倾听,暗道:“这里人迹罕至应该鲜有人来的地方怎么会有说话声。嗯……似乎是几个人在交谈。”心里突然一震,因为张君策依稀听到了令狐二字。
这两个字让张君策心里一动,突然好奇之心涌了上来,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人都是好奇,张君策年纪轻出于想知道因果关系便悄然无声的靠近。
躲在一颗树上,张君策隐在黑暗中,目光凝视着下面,下面站着高矮胖瘦四个人,这四个人似乎在等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就听下面四个人中靠左矮胖的男人说道:“怎么还不来?”
“是呀!都有一会儿了,不会是戏耍咱们兄弟吧?”另一个中等身材,手里拿着一把刀的男子应道。
另一人,面相很白,身材匀称,却说道:“他会来的。”
矮胖男人眯着眼说道:“你就这么可定。不要忘了他可是那令狐白的好朋友。他会帮我们?我觉得他不会真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发出一阵不屑的笑,说道:“一切都是事在人为。这场武林争斗看似选举一位盟主,实则是各方势力在角逐。我们的目的是不让令狐白得逞。这可是相爷吩咐的。”
矮胖男人疑惑的说道:“可是他可是令狐白的好朋友,又怎么会帮我们?”
白脸男人吧嗒一下嘴,说道:“是人都有弱点,无论你是多高的地位,多么厉害的人物,想要扳倒总会找到他的弱点,一击破防。谁又没有七情六欲,略施手段就可以成为我们的刽子手。”
“这个令狐白啊!好好的做自己的少爷多好,家趁人值,而且还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好汉,唉……偏偏喜欢和相爷作对。唉……还是年轻啊!”
拿刀的中年人见矮胖男人唉声叹气的说着,不禁苦笑说道:“年轻气盛,总是认为自己可以力挽狂澜。可是年少轻狂也要量力而为,和相爷作对真是自找苦吃。”
张君策听的明白,他也猜出来这几个人口里的相爷是谁,便是宋国当今权相贾似道,这贾似道那可是权侵朝野宋国百姓都称他为“蟋蟀宰相”
贾似道为了缓解忽必烈南侵可谓是步步相让,江北大片土地丢失,宋国百姓和朝中有识之士怨声载道,奈何宋皇昏庸听信谗言,加之贾似道利用职权打压朝臣,培植党羽,招募江湖各路高手,私养六扇门爪牙。
这一次武林会原本和朝廷无关,可贾似道收到了忽必烈的一封书信,不敢不从,让他管好宋国武林人士,若他们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那就要兴兵南下。
贾似道很怕忽必烈兴兵,因为他一直都在宋皇面前吹嘘宋军实力,隐瞒江北丢失,如果惹怒蒙古南下,自己恐怕就没有好日子了。于是派出六扇门的人查访宋国江湖门派的动向,还有私养的各路高手去阻止。
一时间宋国江湖血雨腥风,人心惶惶,但也有毫无畏惧的忠义之士,偷渡长江到了北地去参加武林会。这其中就有令狐白。
贾似道的人又怎么能让令狐白得逞,其中四个六扇门的高手也来到了鸡鸣山,他们要阻止令狐白。此四人也是六扇门内的高手,分别是:矮胖子“天魔星”赵石,“飞刀冷面”程环,白脸男子“玉面郎君”方子舟,最后一位“神机怪手”蔡凤英。
这四个人晓得令狐白的厉害,所以他们要假借他人之手除之后快。既不想被人发现也能除掉心腹之患。毕竟江湖武林汉人居多,心向宋国的大有人在,若是这件事传出去非同小可,这四个人商量一番后才决定出此下策。
张君策沉思着,瞧着下面的一举一动,心里盘算道:“这些人在等的神秘人是谁,又和令狐白有什么关系,听他们的话语里这个人似乎和令狐白交情不浅。这种人……我倒要看看……。”
且说不多时,果然有一道人影而至,程环笑道:“他果然还是来了。”
“他也是七情六欲在身的人,若不来那可就枉为人了。”方子舟说道。
赵石却是戒备的说道:“还是小心一些,他可不是好对付的。”
林中隐秘,几个人并排而立,月光下见来人手里握着宝剑,面无表情,双眼瞧着四人,咬牙切齿,却不说一句。蔡凤英借月光一瞧,正是他们要找的人!拱手含笑说道:“于大侠这么晚约您相见,还望海涵!”
来人一脸的不屑,眼睛紧紧注视着蔡凤英,狠狠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把我的家人还给我,卑鄙无耻!”
蔡凤英却也不恼,依旧含笑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你日后会知道,你的家人也很安全,不过呢,呵呵……你要帮我们一件事,你做好了你的家人安然无恙。若是不答应……于大侠你和你的家人都要死,哦不,你的家族也都会遭受灭顶之灾。”说着,一转身,走到一颗树旁,手扶树干,似乎在等待来人的回答。
来人满面风尘,内心极为混乱,不知道对方底细,控制着情绪,暗中打量了他们一阵,说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我于世龙问心没有在江湖得罪过任何人。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毫无道义可言。”
程环一笑沉声说道:“听说你和令狐白交情莫逆!我们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帮我除掉令狐白……。”
“什么……你们要杀令狐兄弟。不可,万万不可。”于世龙断然说道。
方子舟说道:“于大侠还是一个义气中人。可是你要权衡利弊,为了令狐白你要放弃你的家人?”
于世龙见方子舟眼中寒光闪过,背脊经寒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战,说道:“我于世龙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蔡凤英点点头,说道:“于大侠你的底细我们很清楚,你在江南秘密筹建一个叫“白莲教”的组织。你们图谋不轨要推翻朝廷,口口声声要讨伐蒙胡,而且你串联各地义军,要揭竿而起,几次想要行刺贾丞相,你知道你这是死罪吗?”脸上顿起杀气,仰望天空,天上明月朗照,四周笼起层层阴雾,随口说道:“明日我不希望令狐白出现在擂台之上……。”
这一夜,张君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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