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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参

    月上中天,暖阁中一盏残灯闪烁不明。

    赵晗抱团蜷缩在姜梅的床上,烦躁地盯着灯火发呆。

    白日里闹了一出装病,虽说王大夫并未拆穿她,可她心里清楚,祖母必定察觉出了猫腻,只是碍于她的面子,没有挑明而已。

    不然也不会在王大夫走后,就将她打发回了暖阁。

    这是自她出生以来,从未受到过的冷待。

    都怪那个该死的姜婉宁,平白无故发的哪门子疯,非要扭着母亲拿出家书。眼瞧着母亲已经不愿意,还穷追不舍,就不能有点眼力劲儿吗?

    母亲到现在还未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正胡思乱想着,外屋传来菱花的声音。

    “夫人,您回来了!”

    赵晗赶忙跳下床,趿上鞋子冲出去,恰好与黑着脸走进屋的姜梅撞了个满怀。

    “慌什么慌,没半点规矩!”

    姜梅憋了一肚子火,冷不丁被撞,立马冷着脸呵斥道。

    却不想赵晗本就心神不宁,现下听到这句话,眼泪霎时便涌了出来。

    “母亲……晗儿只不过是担心您……”赵晗抹着眼泪控诉,“今日晗儿是不该装病,可那也是瞧着母亲为难……”

    姜梅看着赵晗的眼泪,三魂瞬间归位,忙将女儿搂紧安抚道,“是母亲的错……母亲不该呵斥你。”

    赵晗索性缩在姜梅怀里哭了一通,将情绪发泄地差不多了,这才问起后面发生的事情。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祠堂的起火的事情,姜梅也没瞒着她,温声细语地将事情一五一十讲给她听。

    可这样温和又平缓的语调,却让赵晗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听到最后竟是忍不住骂道,“祠堂里的火怎么就没有将那该死的姜婉宁直接烧死了呢!”

    “这把火,来的很蹊跷。”姜梅摸着赵晗的脑袋以示安抚,语气平静地分析着,“看似有人谋害她,实则她才是最大得利者。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想明白这把火,究竟是谁放的。”

    “母亲是觉得这火是姜婉宁放的?”赵晗顺着姜梅的思路接着说,“可是这么些年我与她相处,若她真有这个脑子,就不会被我牵着鼻子走了……”

    “这也是我没想透彻的点。”

    姜梅脑袋里回顾着往昔种种,记忆中的姜婉宁喜怒皆浮于表,确实是从来都被年纪更小的赵晗耍得团团转,别说晗儿不信,就是姜梅自己也觉得这绝不是姜婉宁能够想到的事情。

    再加上,之前小花园那棵柿子树上的桐油,连晗儿都不曾知晓,后来更是让身边人处理过的,她还亲自到现场探查了一番,若不是知道涂抹桐油的位置根本察觉不出端倪,做得如此隐蔽,姜婉宁那个蠢货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母亲,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帮她呢?”赵晗回忆道,“那日在小花园,女儿按照您的吩咐支开了那两个丫头,将她骗上树,祖母也按您说的那般来得及时,女儿离开小花园时听到了那两个丫头的尖叫,她肯定掉下来了!可后来却听说她只受了轻伤。而且祖母到园子里的时候,根本没有看见她!难不成她长翅膀飞了?”

    不应该啊,那树下的石头如此尖锐,她掉下来怎么就可以完好无损呢?

    那张碍眼的脸,为什么就没有被划烂呢?

    赵晗从出生开始,就是崔氏捧在手心长大的金疙瘩,姜家所有的好东西都是紧着她,姜婉宁虽说是三房嫡女,却从来都被她压得死死的,不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在姜家的地位。

    除了,那张脸!

    尽管赵晗不愿意承认,但姜婉宁的那张脸,确实是她嫉妒已久的。

    “母亲,会不会是她姐姐帮她?”赵晗越想越觉得合理,“我前脚离开园子,祖母后脚就进去了,姜婉宁不可能凭空消失,只能是有人帮她下了树,还带着她躲了起来,所以祖母没有瞧见她!”

    姜梅也觉得合理,能在姜家做到这些事情的人,并且有动机这样做的,除姜婉茹外,没有第二人选。

    倘若这一切都是姜婉茹做的,那茹姐儿这个人,就有些可怕了。

    “不论如何,事已至此,近期暂时不能动她了。”

    “她们两姐妹害得母亲您被祖母警告,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赵晗义愤填膺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买卖!”

    “晗儿,静下心来。”姜梅抬手捧起女儿的脸,露出安抚的笑容,语气温柔又亲切,“记住母亲一句话,猎人的枪口,永远要藏在猎物看不见的地方。”

    ……

    夜里同样挑灯未眠的还有另一处院子。

    少年披着衣服斜靠在软榻上读着手中的密信,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窗沿,断断续续的轻响让侯在一旁的落霞有些心慌。

    少主已经拿着这封信看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英国公的案子又有了什么不好的变动。

    “少主,俞氏求见。”孤鹜推门进来。

    “她到泽州府也有一两天了,不去姜府探一探,反倒来找我?”少年起身下榻,将手中的信递到油灯前,橘红色的火焰不过顷刻便将信笺吞噬干净。

    孤鹜站在原地没动。

    少年甩了甩手中残留的黑灰,落霞赶忙拿过一旁晾着的帕子递过去。

    “方才密信上说,已经有人闻着味儿到泽州府了。”

    孤鹜心中微惊,忍不住抬头看向少年,皱眉问道,“少主的行踪只有王爷和王妃知道,一路上放出七支车队,他们怎么会知道您在泽州……”

    “不一定是我的行踪。”少年伸了个懒腰,径直往内屋走去,“也可能是人参的内幕被那帮人知道了。”

    “那这个俞氏您还见吗?”落霞屁颠屁颠地跟在少年身后。

    “她来见我无非是想让我告诉她,应该怎么去与姜家接触。”少年张开双手,示意落霞帮他更衣,“如果什么事情都让我拿主意,那我要她何用?”

    “那让孤鹜去打发了她?”落霞将少年的外衫平展地铺在一旁的衣架子上,眼睛却瞅着还在外间站着的孤鹜。

    这厮怎么半晌不吱声,没人给主子接话很尴尬的。

    没点子眼力劲儿!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能够跑外院的那些事情,而自己如此聪明伶俐却只能担当主子的贴身小厮,干着伺候人的活儿。

    “给她三天,不能和姜家搭上桥,我便弃了她。”

    “是。”

    孤鹜领命出去。

    “少主,你看那个锯嘴葫芦,真是多的一句话都不愿意说。”落霞小声抱怨道,“要不下次让他来伺候您,我去帮您办事儿?”

    少年双手撑在身后,头微微后仰,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落霞眼含期待地望着少年,却只盼来了四个字。

    “落霞,洗脚。”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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