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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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晨前脚刚站在那扇摇摇欲坠的院门前，里面立刻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个赔钱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小女孩没搭话，推开自家院门。
站在院门的阴影里，楚晨看到一个魁梧汉子，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把相同的板凳，放着酒盅和花生米。
很难想象，小女孩真将斩妖剑偷走了，怎么可能伤到这样一个男人。
汉子将长衫披在身上，袖口卷到大臂中间，露出一条结实粗壮的手臂。
看有客人进来，他将手里剥好的花生扔到嘴里，没来得及剥壳的花生放回板凳上。
抬手端起酒盅，猛往嘴里灌了一口。
起身，抖搂一身花生屑，面带微笑，迎着客人走来。
等楚晨从院门的阴影中走出来，汉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赔钱货，你长眼睛了吗？”
“我让你出去找人回来，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找不到穿金戴银的，就去找那些背包行脚的。”
“你可到好，给老子找回来个什么人？”
“随便从大街上拉个乞丐回来，今天晚上别吃饭了！”
“他是来杀你的！”小女孩恶狠狠开口。
汉子一愣，随即大笑不止。
“哈哈哈，杀我？”
汉子上下打量乞丐。
个子没自己高，身材没自己魁梧，拿什么杀我。
他突然看见，乞丐腰间挂了三把长剑，眼神有些忌惮。
汉子在镇上有些恶名，女人是他从外地骗回来的，女儿是亲生的，却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义务。
他每次外出骗人，都装出一副老实模样。
仗着身体魁梧，有一膀子力气，让不少女人认为跟着他，未来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真跟他走了，才知道自己相信的人，比恶魔还要可怕。
有些女子不甘受辱，自杀而亡。
没了营生，汉子就出去再找。
这个女人活得最久，多亏生了个赔钱货，让她想死也不敢死。
汉子见过腰间佩剑的，却没见过同时插了三把剑的，怀疑是个卖剑的贩子。
毕竟对方手里有兵刃，汉子还是谨慎了一些。
“这赔钱货说的是啥意思？”
楚晨当然不会上来就表明意图，他需要了解更多情况。
“我为何来到这里，难道你不清楚？”
汉子闻言大笑。
“一吊钱，拿得出来吗？”
话音一落，换上一副讥讽的模样。
楚晨真拿不出一吊钱，兜里只有一锭二十两的黄坨坨。
他在袖口里摸索时，腰间长剑忽然出鞘，女孩的小身板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楚晨立刻伸手去拦，刚抓到麻布衣角，耳边传来汉子的骂声，一脚狠狠踹在小女孩胸口。
“反了你了！”
“噗…”
小女孩顿时口吐鲜血，手里的剑掉在汉子脚下。
楚晨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冰凉。
“呸！”
小女孩朝楚晨脸上，吐了一口血水，有气无力地说道：
“放下我……你个骗子……”
她挣扎几下，便昏死在楚晨怀里。
楚晨猛地看向汉子，双眼杀意爆棚。
你什么身体条件，这孩子又是什么情况。
即便她手里有剑，真的能伤你分毫吗？
“看什么看？”汉子不屑问过一句，捡起地上的长剑指向乞丐。
“有钱就进去快活，没钱给老子滚。”
汉子话音刚落，背后的房门发出咯吱一声。
一名女子探出脑袋，长发有些凌乱，脸上写满疲惫，就像连续熬夜加班，气血不足一样。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女人双手挡住眉骨上，这才看清院子里发生的情况。
“……小瑶。”
女人的声音很小，像在唤醒熟睡中的稚童。
“滚回去！”汉子立刻转身，手里的剑指向女人。
“老子让你出来了吗？”
女人这次没听汉子的话，一步一步走向院子。
“小瑶，你怎么了？”
女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素白长裙，光脚踩在院子里，每一步都走得踉踉跄跄。
双眼里满是惊慌，浑身发抖。
像喝醉了一样，嘴里不断念叨，小瑶，小瑶……
汉子见女人不听话，举刀就砍。
他早就想换了这个不值钱的女人，正好借此机会弄死她算了。
死了也是白死，镇上没她任何亲人。
只要没人去府衙报官，官府的人才不会管你家里死了谁。
大的小的，一起送去见阎王。
老子明天去更远的地方，找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带回来，再过上几年舒舒服服的日子。
“铮……”
一把长剑挡在了女人头顶。
女人仿佛不清楚，自己刚刚死里逃生。
她的目光里，只有靠在院墙上的女儿。
“镇妖司的剑，向来只斩妖魔。”
汉子闻言，看向身边的乞丐。
“你是……镇妖司的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名衣衫褴褛，看上去就是个乞丐的家伙，居然是镇妖司的人。
“我告诉你，冒充镇妖司的人，可是杀头的死罪。”
楚晨手腕一抖，磅礴的力道将汉字震得倒飞出去，结结实实撞在身后的墙上。
这一下，撞的汉子头晕眼花。
酒盅也打了，花生撒了一地。
他现在清楚，面前的乞丐绝不是好惹之人。
大宁王朝自有律法在，越是作奸犯科之人，越是了解律法。
汉子见打不过，立刻搬出大宁律。
“你要是镇妖司的人，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别以为我不清楚，按大宁律，镇妖司的人没权管百姓的事。”
楚晨一步步走向汉子，手里的长剑劈啪作响。
“你没听见吗？”
“镇妖司的人，只能斩杀妖魔。”
“你刚刚不是说，镇妖司的剑，只杀妖魔。”
“你现在什么意思？”
“镇妖司的人，杀人了！”汉子大声呼喊。
“大家快来看啊！镇妖司的人杀人了！”
手起刀落，一个人头干净利落地掉在地上。
楚晨转身走向母女二人，正撞见附近的百姓，躲在院门外偷看。
“我叫楚晨，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津南郡镇妖司找我。”
说罢，他蹲在小女孩身边，将一颗丹药送进她的嘴里。
片刻过后，小女孩醒了过来。
“小瑶，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女人抱着孩子喜极而泣。
楚晨看一眼实际情况，这对母女没人照顾，注定也是凶多吉少。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们收拾一下，与我一同会津南郡镇妖司。”
闻言，女人愣愣地看向楚晨。
“你是要收留我们母女吗？”
“谈不上收留，先去津南郡，再找个力所能及的工作。”
“谢谢，谢谢。”女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快起来。”
楚晨将女人扶起，问道：
“需要收拾一下东西吗？”
“等我一下，我有几件衣物要带上。”
女人快步跑回室内。
路过汉子的尸体时，狠狠在上面踹了一脚。
楚晨在外面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女人出来。
不好的预感，立刻爬上心头。
“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警告。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带你和你娘去津南郡了。”
“我听话。”
楚晨迈步进入室内，卧室的房梁上，挂着一名素白长裙的女子。
果然，她还是担心，自己会成为女儿未来难以启齿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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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赔钱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小女孩没搭话，推开自家院门。
站在院门的阴影里，楚晨看到一个魁梧汉子，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把相同的板凳，放着酒盅和花生米。
很难想象，小女孩真将斩妖剑偷走了，怎么可能伤到这样一个男人。
汉子将长衫披在身上，袖口卷到大臂中间，露出一条结实粗壮的手臂。
看有客人进来，他将手里剥好的花生扔到嘴里，没来得及剥壳的花生放回板凳上。
抬手端起酒盅，猛往嘴里灌了一口。
起身，抖搂一身花生屑，面带微笑，迎着客人走来。
等楚晨从院门的阴影中走出来，汉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赔钱货，你长眼睛了吗？”
“我让你出去找人回来，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找不到穿金戴银的，就去找那些背包行脚的。”
“你可到好，给老子找回来个什么人？”
“随便从大街上拉个乞丐回来，今天晚上别吃饭了！”
“他是来杀你的！”小女孩恶狠狠开口。
汉子一愣，随即大笑不止。
“哈哈哈，杀我？”
汉子上下打量乞丐。
个子没自己高，身材没自己魁梧，拿什么杀我。
他突然看见，乞丐腰间挂了三把长剑，眼神有些忌惮。
汉子在镇上有些恶名，女人是他从外地骗回来的，女儿是亲生的，却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义务。
他每次外出骗人，都装出一副老实模样。
仗着身体魁梧，有一膀子力气，让不少女人认为跟着他，未来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真跟他走了，才知道自己相信的人，比恶魔还要可怕。
有些女子不甘受辱，自杀而亡。
没了营生，汉子就出去再找。
这个女人活得最久，多亏生了个赔钱货，让她想死也不敢死。
汉子见过腰间佩剑的，却没见过同时插了三把剑的，怀疑是个卖剑的贩子。
毕竟对方手里有兵刃，汉子还是谨慎了一些。
“这赔钱货说的是啥意思？”
楚晨当然不会上来就表明意图，他需要了解更多情况。
“我为何来到这里，难道你不清楚？”
汉子闻言大笑。
“一吊钱，拿得出来吗？”
话音一落，换上一副讥讽的模样。
楚晨真拿不出一吊钱，兜里只有一锭二十两的黄坨坨。
他在袖口里摸索时，腰间长剑忽然出鞘，女孩的小身板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楚晨立刻伸手去拦，刚抓到麻布衣角，耳边传来汉子的骂声，一脚狠狠踹在小女孩胸口。
“反了你了！”
“噗…”
小女孩顿时口吐鲜血，手里的剑掉在汉子脚下。
楚晨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冰凉。
“呸！”
小女孩朝楚晨脸上，吐了一口血水，有气无力地说道：
“放下我……你个骗子……”
她挣扎几下，便昏死在楚晨怀里。
楚晨猛地看向汉子，双眼杀意爆棚。
你什么身体条件，这孩子又是什么情况。
即便她手里有剑，真的能伤你分毫吗？
“看什么看？”汉子不屑问过一句，捡起地上的长剑指向乞丐。
“有钱就进去快活，没钱给老子滚。”
汉子话音刚落，背后的房门发出咯吱一声。
一名女子探出脑袋，长发有些凌乱，脸上写满疲惫，就像连续熬夜加班，气血不足一样。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女人双手挡住眉骨上，这才看清院子里发生的情况。
“……小瑶。”
女人的声音很小，像在唤醒熟睡中的稚童。
“滚回去！”汉子立刻转身，手里的剑指向女人。
“老子让你出来了吗？”
女人这次没听汉子的话，一步一步走向院子。
“小瑶，你怎么了？”
女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素白长裙，光脚踩在院子里，每一步都走得踉踉跄跄。
双眼里满是惊慌，浑身发抖。
像喝醉了一样，嘴里不断念叨，小瑶，小瑶……
汉子见女人不听话，举刀就砍。
他早就想换了这个不值钱的女人，正好借此机会弄死她算了。
死了也是白死，镇上没她任何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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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小的，一起送去见阎王。
老子明天去更远的地方，找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带回来，再过上几年舒舒服服的日子。
“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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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仿佛不清楚，自己刚刚死里逃生。
她的目光里，只有靠在院墙上的女儿。
“镇妖司的剑，向来只斩妖魔。”
汉子闻言，看向身边的乞丐。
“你是……镇妖司的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名衣衫褴褛，看上去就是个乞丐的家伙，居然是镇妖司的人。
“我告诉你，冒充镇妖司的人，可是杀头的死罪。”
楚晨手腕一抖，磅礴的力道将汉字震得倒飞出去，结结实实撞在身后的墙上。
这一下，撞的汉子头晕眼花。
酒盅也打了，花生撒了一地。
他现在清楚，面前的乞丐绝不是好惹之人。
大宁王朝自有律法在，越是作奸犯科之人，越是了解律法。
汉子见打不过，立刻搬出大宁律。
“你要是镇妖司的人，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别以为我不清楚，按大宁律，镇妖司的人没权管百姓的事。”
楚晨一步步走向汉子，手里的长剑劈啪作响。
“你没听见吗？”
“镇妖司的人，只能斩杀妖魔。”
“你刚刚不是说，镇妖司的剑，只杀妖魔。”
“你现在什么意思？”
“镇妖司的人，杀人了！”汉子大声呼喊。
“大家快来看啊！镇妖司的人杀人了！”
手起刀落，一个人头干净利落地掉在地上。
楚晨转身走向母女二人，正撞见附近的百姓，躲在院门外偷看。
“我叫楚晨，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津南郡镇妖司找我。”
说罢，他蹲在小女孩身边，将一颗丹药送进她的嘴里。
片刻过后，小女孩醒了过来。
“小瑶，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女人抱着孩子喜极而泣。
楚晨看一眼实际情况，这对母女没人照顾，注定也是凶多吉少。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们收拾一下，与我一同会津南郡镇妖司。”
闻言，女人愣愣地看向楚晨。
“你是要收留我们母女吗？”
“谈不上收留，先去津南郡，再找个力所能及的工作。”
“谢谢，谢谢。”女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快起来。”
楚晨将女人扶起，问道：
“需要收拾一下东西吗？”
“等我一下，我有几件衣物要带上。”
女人快步跑回室内。
路过汉子的尸体时，狠狠在上面踹了一脚。
楚晨在外面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女人出来。
不好的预感，立刻爬上心头。
“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警告。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带你和你娘去津南郡了。”
“我听话。”
楚晨迈步进入室内，卧室的房梁上，挂着一名素白长裙的女子。
果然，她还是担心，自己会成为女儿未来难以启齿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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