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富硕的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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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渔自然是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县城。
人穷还要怕折腾，这哪能行！
去县城里卖四只兰花蟹兴许能卖到五十文钱，而在这里只能卖二十文钱差一半多呢，这差的钱给孩子们买鸡蛋都能管一个月了。
说走就走。
林小渔又去买了两个甜馅儿的红糖馒头，三文钱俩，托了牛婆婆带回去给自己俩孩子当晌午饭，她就提着桶朝县城里走去了。
走到半道，见到一辆牛车也是去县城的，那车夫招呼她上车，给她算便宜点一文钱。
林小渔想到自家两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这一文钱也没舍得掏。
心里却暗暗发誓，等赶海攒足了本钱，找个稳定来钱的行当，到时候她一定要坐车，来回都坐车。
就凭着这股子劲儿，一鼓作气就到了县城里。
县城里的繁华，可不是一眼望过去都是黄泥海的箬叶村能比的。
“大哥，请问县城的集市在哪儿？”林小渔也不怕生，路不认识没关系，张嘴问人难道不会嘛，于是乎也顺利的摸到了集市上。
集市上比码头还热闹。
除了一些固有的摊位在人最多的位置，其他摆摊的都是盘腿坐着或蹲着的，将集市的路两侧密密麻麻的占着了。
“这位大叔，你能往边上挪挪嘛，我就一个桶也不占地方。”林小渔笑着对着一个卖菜大叔说道，这大叔的菜至少多管了不少地界。
“不行不行，我这菜不摆出来，客人怎么瞧得见，想要好位置，下回来早点呗。”这卖菜大叔眼皮子也不抬，兀自的抽着旱烟。
林小渔也不恼，被拒绝也没什么。
就在她左顾右盼瞧着哪里还能放下她的木桶的时候，一个瞧着面善的大娘对着她招了招手，“闺女，过来。”
林小渔喜出望外，果然还是好人多。
大娘本来的摊位也不多，她还收了一些自家的菜回到箩筐里，才给林小渔腾出了一个摆放木桶的地方。
大娘探着脑袋仔细的瞧了瞧，诧异的道，“你这卖螃蟹的啊，还活的啊？”
大娘的嗓门也不轻，马上就吸引了边上的摊贩三三两两的过来瞧，这摊子上卖菜的多，卖海货的其实不多，不少的海货还是网拉上来出水就死了的那种。
“还真是活的螃蟹啊，咋卖？”
“四只包圆五十文钱。”林小渔道。
那些个看热闹的人摇摇头就离开了，不少还嘀咕着，“真贵啊！”
摊子上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清，林小渔偷偷的问那大娘，“我这价钱是不是定贵了，我从箬叶村大老远的走来的呢，想着能多卖几个钱。”她也想了解一下市场。
卖菜的大娘摇了摇头，真诚道：“这价钱要的，只是刚才瞧的都是我们几个卖菜的，这螃蟹哪里是我们这些人吃的起的，自然是贵人们吃的，你好好守着摊，肯定能卖出去的，活螃蟹稀罕的嘞！”
“好！”林小渔听了大娘的话，心里也有底了许多。
这县城里的人大多是日子惬意的，所以太阳高挂了集市上的人才多了起来，林小渔也卖力的吆喝着，“活螃蟹咯，又大又新鲜的兰花蟹，待客有排面！”
才吆喝了两声，果然就有客人上门了。
那人捡起螃蟹，对着太阳下照了照，道，“螃蟹不是很肥，个头倒是挺大，现在的蟹都没什么膏，解馋倒是不错。怎么卖？”
听人的一席话，林小渔也知道她是个行家了。
“五十文钱四只。”
“哝！”
林小渔看着自己掌心的一串钱，有些微微发愣，县城的人都这么富硕的嘛，连还价也不还，其实报这个价钱，四十文钱她也是能接受的。
那客人见林小渔发愣，就道，“怎的，钱不够嘛，你数数？”
“不用不用，客人豪爽都没和我还价，哪里会做这种漏我这种小贩几个铜板的事儿。”林小渔知趣的点点头。
那客人听了林小渔的话很是受用。
林小渔将桶递给他，他却不接，指着街边道：“我还有别的菜要买，你给我送去，就这边第二条街的张府，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哎……哎。”林小渔都呆愣了，这还真放心自己。
听到那客人又说要买别的菜，林小渔就拍拍大娘的肩膀道，“客人，你瞧瞧我大娘家里的菜，都是自家种的，这些有虫子咬了的都可以给您剥了，您看看要不来点？”
“行，老叶都剥了去，也一并送去张府吧，这里多少钱？”那个客人是嫌弃的看着卖菜大娘手里的菜，量太少了。
但是这个卖螃蟹的小妇人这张嘴能说会道的，他也就一并要了。
“二，二十文。”卖菜大娘的笑容也咧到了耳后，这也是头一回遇到将她的菜包圆的主顾嘞，她也是给的实诚的价。
客人给了钱，林小渔和卖菜大娘一起去了张府。
卖菜的大娘是县城里的人，张府自然也是知道的，张员外是个地主，周边好几个村里都是有土地的，家里光是仆从就养了二十多人，刚才采买的就是他们的管家，姓郑。
两人绕到了后门进。
敲了门出来一个婆子，就把兰花蟹和菜都拿走了，林小渔干脆把那一个海胆也送给她了，一个海胆也值不了多少钱，就当是个豪爽客人的搭头了。
她又教了那婆子怎么做海胆炒饭，才跟卖菜大娘一道回了。
“闺女，我现在还跟做梦一样，往日菜哪能这么快卖出去呀！”两人也熟了，齐大娘深吸了一口气，挽着林小渔的手道，“你今儿要去哪，大娘都陪你嘞，我就住在县城。”
林小渔也没客气，让大娘陪着去了不少地方。
今日卖海螺赚了五十二文钱，这兰花蟹又赚了五十文钱，一百文钱是一钱银子，一千文钱是一两银子。
这都赚了一钱银子呢，林小渔早就手痒痒着要买东西了。
在齐大娘的陪伴下，先去了粮油店，发现这糙米比他们集市上的还要便宜，三斤五文钱。林小渔买了十二斤，二十文，也买了二十个鸡蛋，一文钱一个都是个头极大的。
又去布庄买了帕子，线什么的，她没往给柳三闺女做个帕子呢。
这一共花了七十二文钱，好歹有盈余，林小渔也如愿的坐上了回程的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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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穷还要怕折腾，这哪能行！
去县城里卖四只兰花蟹兴许能卖到五十文钱，而在这里只能卖二十文钱差一半多呢，这差的钱给孩子们买鸡蛋都能管一个月了。
说走就走。
林小渔又去买了两个甜馅儿的红糖馒头，三文钱俩，托了牛婆婆带回去给自己俩孩子当晌午饭，她就提着桶朝县城里走去了。
走到半道，见到一辆牛车也是去县城的，那车夫招呼她上车，给她算便宜点一文钱。
林小渔想到自家两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这一文钱也没舍得掏。
心里却暗暗发誓，等赶海攒足了本钱，找个稳定来钱的行当，到时候她一定要坐车，来回都坐车。
就凭着这股子劲儿，一鼓作气就到了县城里。
县城里的繁华，可不是一眼望过去都是黄泥海的箬叶村能比的。
“大哥，请问县城的集市在哪儿？”林小渔也不怕生，路不认识没关系，张嘴问人难道不会嘛，于是乎也顺利的摸到了集市上。
集市上比码头还热闹。
除了一些固有的摊位在人最多的位置，其他摆摊的都是盘腿坐着或蹲着的，将集市的路两侧密密麻麻的占着了。
“这位大叔，你能往边上挪挪嘛，我就一个桶也不占地方。”林小渔笑着对着一个卖菜大叔说道，这大叔的菜至少多管了不少地界。
“不行不行，我这菜不摆出来，客人怎么瞧得见，想要好位置，下回来早点呗。”这卖菜大叔眼皮子也不抬，兀自的抽着旱烟。
林小渔也不恼，被拒绝也没什么。
就在她左顾右盼瞧着哪里还能放下她的木桶的时候，一个瞧着面善的大娘对着她招了招手，“闺女，过来。”
林小渔喜出望外，果然还是好人多。
大娘本来的摊位也不多，她还收了一些自家的菜回到箩筐里，才给林小渔腾出了一个摆放木桶的地方。
大娘探着脑袋仔细的瞧了瞧，诧异的道，“你这卖螃蟹的啊，还活的啊？”
大娘的嗓门也不轻，马上就吸引了边上的摊贩三三两两的过来瞧，这摊子上卖菜的多，卖海货的其实不多，不少的海货还是网拉上来出水就死了的那种。
“还真是活的螃蟹啊，咋卖？”
“四只包圆五十文钱。”林小渔道。
那些个看热闹的人摇摇头就离开了，不少还嘀咕着，“真贵啊！”
摊子上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清，林小渔偷偷的问那大娘，“我这价钱是不是定贵了，我从箬叶村大老远的走来的呢，想着能多卖几个钱。”她也想了解一下市场。
卖菜的大娘摇了摇头，真诚道：“这价钱要的，只是刚才瞧的都是我们几个卖菜的，这螃蟹哪里是我们这些人吃的起的，自然是贵人们吃的，你好好守着摊，肯定能卖出去的，活螃蟹稀罕的嘞！”
“好！”林小渔听了大娘的话，心里也有底了许多。
这县城里的人大多是日子惬意的，所以太阳高挂了集市上的人才多了起来，林小渔也卖力的吆喝着，“活螃蟹咯，又大又新鲜的兰花蟹，待客有排面！”
才吆喝了两声，果然就有客人上门了。
那人捡起螃蟹，对着太阳下照了照，道，“螃蟹不是很肥，个头倒是挺大，现在的蟹都没什么膏，解馋倒是不错。怎么卖？”
听人的一席话，林小渔也知道她是个行家了。
“五十文钱四只。”
“哝！”
林小渔看着自己掌心的一串钱，有些微微发愣，县城的人都这么富硕的嘛，连还价也不还，其实报这个价钱，四十文钱她也是能接受的。
那客人见林小渔发愣，就道，“怎的，钱不够嘛，你数数？”
“不用不用，客人豪爽都没和我还价，哪里会做这种漏我这种小贩几个铜板的事儿。”林小渔知趣的点点头。
那客人听了林小渔的话很是受用。
林小渔将桶递给他，他却不接，指着街边道：“我还有别的菜要买，你给我送去，就这边第二条街的张府，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哎……哎。”林小渔都呆愣了，这还真放心自己。
听到那客人又说要买别的菜，林小渔就拍拍大娘的肩膀道，“客人，你瞧瞧我大娘家里的菜，都是自家种的，这些有虫子咬了的都可以给您剥了，您看看要不来点？”
“行，老叶都剥了去，也一并送去张府吧，这里多少钱？”那个客人是嫌弃的看着卖菜大娘手里的菜，量太少了。
但是这个卖螃蟹的小妇人这张嘴能说会道的，他也就一并要了。
“二，二十文。”卖菜大娘的笑容也咧到了耳后，这也是头一回遇到将她的菜包圆的主顾嘞，她也是给的实诚的价。
客人给了钱，林小渔和卖菜大娘一起去了张府。
卖菜的大娘是县城里的人，张府自然也是知道的，张员外是个地主，周边好几个村里都是有土地的，家里光是仆从就养了二十多人，刚才采买的就是他们的管家，姓郑。
两人绕到了后门进。
敲了门出来一个婆子，就把兰花蟹和菜都拿走了，林小渔干脆把那一个海胆也送给她了，一个海胆也值不了多少钱，就当是个豪爽客人的搭头了。
她又教了那婆子怎么做海胆炒饭，才跟卖菜大娘一道回了。
“闺女，我现在还跟做梦一样，往日菜哪能这么快卖出去呀！”两人也熟了，齐大娘深吸了一口气，挽着林小渔的手道，“你今儿要去哪，大娘都陪你嘞，我就住在县城。”
林小渔也没客气，让大娘陪着去了不少地方。
今日卖海螺赚了五十二文钱，这兰花蟹又赚了五十文钱，一百文钱是一钱银子，一千文钱是一两银子。
这都赚了一钱银子呢，林小渔早就手痒痒着要买东西了。
在齐大娘的陪伴下，先去了粮油店，发现这糙米比他们集市上的还要便宜，三斤五文钱。林小渔买了十二斤，二十文，也买了二十个鸡蛋，一文钱一个都是个头极大的。
又去布庄买了帕子，线什么的，她没往给柳三闺女做个帕子呢。
这一共花了七十二文钱，好歹有盈余，林小渔也如愿的坐上了回程的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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